“寒烟,我醒了,叫府医进来吧!”

    赵嬷嬷抬脚就要往里进,却又被寒烟拦住了。

    寒烟笑的极为有礼道:“赵嬷嬷就莫要进去了吧,风寒传人,若是赵嬷嬷不小心染上风寒,再传染给老夫人就是我家小姐的罪过了。”

    赵嬷嬷也没多想,她虽也觉得季颜礼声音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烧糊涂了所致。

    而寒烟的话正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直接点了点头,威严的脸上八字纹越发明显。

    “行,便让府医进去吧,开了药老奴也好回去复命。”

    这府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鬓发皆白,雪白的胡子像是道长手中的拂尘,背着个药箱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向着赵嬷嬷点了点头,跟在寒烟的身后就进了屋子。

    季颜礼早在听到赵嬷嬷的声音时,翻涌全身的情欲就消退了一般。

    如今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困窘,羞涩,连带着一股难言的刺激感席卷全身,让她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栗。

    “小姐,府医到了。”

    寒烟站在床铺前,能够从她脸上看到肉眼可见的紧张,她眼角余光瞥见一条墨黑锦纹玉带,想也不想的伸脚就给踢到了床底下。

    这明显的男人物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季颜礼的手从被子地下穿过,伸出帷幔,另一只手死死的握住江临北还在作乱的手,强压着颤抖,让自己说话声音正常些。

    “劳烦府医大人了,我未曾梳洗,就隔着帷幔便好。”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正主执意如此,他也不会强求。

    府医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有见过,不过一个风寒罢了,把脉也就够了。

    他将一块薄如蝉翼的丝帕搭在季颜礼的细腕上,然后切起了脉来。

    而在帷幔内,江临北一点都没闲着。

    季颜礼只抓住了他一只手掌,他另一只手掌可还闲着呢。

    他侧躺在床内侧,半撑起身体,空闲着的那只手慢悠悠的解着季颜礼身上繁琐的衣服。

    有些不太容易脱下的地方,被他直接用内力断开,那整齐干净的口子,像是被剪刀直接剪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