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录握着茶碗的手一紧。

    宽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脸色也实在算不得好看。

    “管不了许多了,”林诚录沉着嗓子说,“前程和名声,向来难以两全。咱们想得到好处,总归要让周大人看到诚心的。”

    话音落,方晚葶走进正堂。

    “那便让我去吧,周大人不是说,我像他那位故人?他说的是我,可不是岁宁。”

    林岁宁听到姨娘的声音,心弦一紧,急道:“姨娘!”

    方晚葶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藏在袖下的手,义无反顾的道:

    “我是个无关紧要的妾,官员之间妾室相赠也是常有的事。我去,外人也不会太议论林家。”

    林岁宁摇摇头。

    姨娘哪里是要保林家名声,只是要保她清誉罢了。

    而姨娘会过来,八成又是继母去通知的。

    还未等林岁宁说话,林诚录便果脆道:“你不行,周大人这回点名道姓要的是岁宁,谁也替不了。这次百花宴,她除非是死了,不去也得去。”

    ……

    东宫中。

    随着旭日初升,李玄泽慢慢转醒。

    山竹吃惊道:“太子殿下,您这睡了一夜,怎么跟没睡似的。”

    李玄泽看了眼铜镜。

    镜中的他依然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就是眼底的乌黑怎么看都像熬了一整夜。

    哪里能睡好。

    那女人抱得它那么紧。

    后半夜她还做噩梦,把它勒得差点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