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咱们的时间这么宽裕啊,那应该支起烤架,边吃烤肉边喝啤酒等待决战到来。既然你不否认自己是圣维塔莱,那么姐们,还能拿起剑吗?多一个帮手胜算也会更大一些。”

    “依我之见,大长老定有破敌之良策,否则魑魅魍魉扑杀下来,她也难逃一死。”我喝止泅水之星的冷嘲热讽,点起支变色龙,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谓的五神使又是谁?”

    “其实,我也拿不出什么绝妙计划,但知道这场大战的结果,没有真正的赢家。正因有人贪心不足,想将你这只骁鸷与马特提利纳入麾下,所以原有优势,便不复存在了。”虫子女人指着我,又朝头顶努努嘴,说:“因为你的提前谋划,猩劫足足被延迟了六分钟之多,外加我在百花金坛做了一番手脚,导致怪物中途脱逃,那么一来,整场布局形同虚设。五神使嘛,没你想的那么玄妙,那就是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尘民,以及一头无法控制的狂兽。”

    “可问题是你知道,上面的疯子们是否知道呢?既然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大战,为何它们仍那么卖力?”我掐指一算,水蛭雷神紫丁香、石盘麒麟稻草男孩、无骨蛇露西、大长老、以及乔曼尸身猩劫,正巧五个。既然她愿意谈那是再好不过,又问:“你能否与它们沟通?”

    “当然可以,但你觉得尘民们会对我这个叛徒,仍寄于信任吗?它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并将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惜代价。”虫子女人又抓过奥莱莉的手腕看时间,说:“九分钟后,你们就明白了。这本就是一个糟糕的启案,特地选在别人势力圈内。”

    “你为何不能通过说叫我们知道,非得耗到时间到点呢?”泅水之星坐不住了,想催她爽快些,便又推了推我,将那把樱刃递到她眼前,苦笑道:“大小姐,现在物归原主,你别再继续卖关子,究竟该怎么应付,你倒是说啊。盐井底下不光只有恩爱的你和药店老板,还有许多被牵涉进来的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吗?”

    “这把镂金刀,既能化腐朽为神奇,也能令传奇变为朽木。在这一点上,我骗了布雷德利,其实我想取走它,是打算自裁。”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伴着话音她从原地消失,化为比起煤灰更细碎的粉末。然而当罩袍扬起还未落地,她又现身在原处,重新披上肩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一切不啻说明,她并没被打回原形,依旧是只高傲的苍露鹡鸰。

    展示完神迹,她抚着泅水之星茁壮的肩头,哀叹道:“你说得对,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放弃生命很容易,但布雷德利该怎么办?他要如何来面对将来的残局呢?所以我改主意了。”

    “是啊,坦率地说,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们,总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只想索要更多,结果最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早知今天,你干嘛背弃圣维塔莱?将自己搞到走投无路呢?”泅水之星拍落她的手,皮笑肉不笑讥讽道:“依我看,你就是一个三姓家奴!”

    “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变节的小人吗?我从没背叛任何人。骷髅暗礁的人无比讨厌我,他们恨不得我赶紧消失,所以才将我丢在绝地等死,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过去的我,也曾风光过,直到一个饱受诟病的女人出现。我籍由自己吃得开,常常替她打抱不平,结果被其余人逐渐孤立,沦落成她那副惨状!越是如此我越要对抗下去,我又错在哪里?在我下落不明后,圣维塔莱对她的霸凌更肆无忌惮,直至她壮烈牺牲方止!谁还记得她?谁还记得我?”

    恰在此时,天竺菊从昏迷中醒来,她摸索到虫子女人的大腿,一把握住她的芊芊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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