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妈妈举着蜡烛站在屏风边上,咬牙冷笑道:“世子爷是何等清高之人,岂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大胆贼子竟敢冒充世子。给我打,狠狠的打。”

    婆子们都是从自家庄头挑选来的,平素里挑水砍柴那是信手拈来,围殴一个男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猛踹了十几脚,麻袋里呜咽的声音小了,只剩下低低的哼声:“你们,殴打主子,我一定要把你们打死。”

    婆子们一点儿也不怕,她们可不是侯府的仆妇,是庄上的农妇罢了。

    便是自个儿的东家,也只是给她们签的上工的契书,嘿,还想打死她们。

    婆子们又踹了一顿,麻袋里彻底没了动静。

    “戴姐姐,不会是死了吧?”婆子倒是怕了。

    虽是替东家出气,可也没做过杀人的勾当,真把人打死可是犯法要偿命的。

    戴嬷嬷上前示意。

    麻袋拉开之后,伸手探了探:“晕过去了而已,把他拖出去。”

    婆子将人抬出去,到了水渠边直接扔小舟上,悄无声息的运出去。

    到了外面,便有男人接应,将人抬到了花柳巷后,又有两个年长的鸨姐儿带着男人将周易宏抬进屋。

    男人看着两个鸨姐儿,笑道:“两位大姐,有劳了。”

    “好说。”

    “走吧。”

    男人笑着带人走了,留下一张百两的银票。

    将银票收好,两位鸨姐儿点亮了蜡烛,爬上床去。

    “真是稀罕,被打成这样还能立起来。”

    “咱们都这把岁数了,反倒睡了个嫩的,还是个世子爷……”

    ——

    一夜好眠。

    张汐音起身梳洗,吃了早饭之后,叫人套马车出门。

    到了保济堂,进门便看见廖梅在给人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