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跟随四人,头也不回,大摇大摆走出客栈,客栈掌柜,早已吓的躲于柜台下方,不敢露面,等五人走远,方才探出头,一脸愁眉苦脸直摇头。

    “小二结账!”谷鱼轻声叫着店小二。

    生气的店小二,连忙从地上爬起,正一边嘟囔,一边谩骂,一边狠狠看向消失门口的五人,突然听见有人喊结账,连忙大声道:“好勒!”

    店小二算清饭钱,谷鱼又多给店小二几枚铜钱,随口小声问他:“这都什么人,怎么不结账,还嚣张打人啊?”

    店小二看看四周,弯腰小声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您不知道,严家公子严良,青云镇一霸,最爱调戏强抢民女,什么坏事都干!”

    谷鱼假装惊讶问道:“难道官府不管吗?”

    “哎……官府……还是算了吧!严家朝中有人,县令也不敢管,闹出人命,也是花钱消灾,每次都不了了之,您就听听算了!”店小二说完,便不再多话,拿着饭钱,转身走至柜台,赶紧交与掌柜。

    谷鱼背着长剑,并未上楼,反而向客栈外走去,片刻间出门,身形很快消失于路口,一胡同拐角处。

    青云镇最南头,一户石墙木门院内,一位花信年华,却有几分姿色少妇,身穿满是补丁陈旧衣裙,衣裙与头发,已是凌乱不堪。

    少妇双手反握一把剪刀,刀尖对准自身脖颈处,身体一直哆嗦不停,死死盯着严良五人。

    少妇身旁,有一位五岁男童,正抱着少妇大腿,大声哭喊着:“都是坏人,大坏蛋!”

    少妇流着眼泪,低头看看男童,立刻又抬头,看向严良五人,仍是哆嗦紧握剪刀。

    愤慨道:“我家未再租用粮田,租金早已还清,何来欠粮一说,想占我家粮田,糟蹋我身子,除非我死,你们逼死我,等我男人回来,你们也不会好过!”

    “薛柳氏,黑纸白字写着,租田逾期利息翻倍,当然要还清利息,要么就用你家粮田顶,要么从了我家公子,何乐而不为,何必生死相见哪?”一名随从开口,试图说服薛柳氏。

    “你个狗东西,别想骗我,我男人从军之前,与我说过,租金与利息早已还清,你们三番五次上门,欺我不识字,这次又用强,想糟蹋我身子,大不了一死!”薛柳氏气愤辩解道。

    薛柳氏眼中虽有不舍,但仍是怒火中烧,手中箭刀微使劲间,刀尖扎入脖颈些许,一丝鲜血流出。

    “真没意思,走吧!”严良见此,也怕闹出人命,挥挥手间,连忙吩咐道。

    严良肥胖身躯转身,向院门走去,四名随从见他离开,也只好紧随其后,向他追去。

    薛枊氏见五人开门走出院落,她才突然一下坐于地上,男童使劲抱住薛柳氏,一边双流泪,一边哭喊道:“娘……娘……娘……!”

    “旬儿别怕,娘没事,坏人都走了!”薛柳氏一阵心酸,仍是不停流着眼泪。

    男童一边哽咽,一边用手为其母亲,擦去眼泪,薛柳氏一把抱紧男童,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只将俏脸,靠在男童小小肩膀上,闭上双眼,憋着忍着。

    男童同样紧紧搂住薛柳氏脖颈,眼里含着泪水,小手不停轻拍娘亲后背,以示安慰娘亲。

    院中发生一切,皆被躲在院外一棵大树上的谷鱼,尽收眼底,谷鱼飞身落地,边运功于耳,边紧随五人,潜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