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没理,继续吃菜,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黎白见沈晚辞都没怎么动筷,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用公筷帮她夹了只虾放到碗里:“不用这么拘谨,京元的人都很好相处,你把我们当成朋友就行,平时有什么事要请假,许老拦都不会拦一下,巴不得我们赶紧走。”

    实在是他们这一行不好留人,别说升职,每天对着这些破破烂烂的死物,男朋友都不好找,埋头苦干一天下来,时间都不够。

    很少有年轻人能受得住这份苦和寂寞,所以许老能开小灶就尽量开小灶,想办法留人,管教相对宽松。

    沈晚辞笑了笑,“谢谢。”

    她刚要低头吃虾,薄荆州的消息又发来了——

    【你过来,或者我过去?】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人此刻浓郁的戾气和不悦。

    薄荆州的性子,沈晚辞再了解不过,她三两下吃完黎白给她夹的虾,放下筷子,抱歉说道:“许老对不起,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叫的网约车已经来了,司机不停在催,我得先走了。”

    许老倒是好说话:“去吧去吧,我也要走了,人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的精力。”

    沈晚辞又和其他人道了歉,然后拿起包朝着那辆宾利的方向,快步走去。

    副驾驶的车门一开一合,沈晚辞坐了进去,声音急促:“赶紧走。”

    薄荆州本就不悦的心情瞬间又阴了几个度,怒火逐渐压制不住,他非但没走,反而伸手一把扣住女人的下颌,“我这么见不得人?”

    沈晚辞被他捏得下巴有些痛,但面对薄荆州,她就是不愿意服软。

    之前的三年婚姻,她每天都在服软,也没换来他半点的怜香惜玉,此刻别想她再供着他。

    “我们都要离婚了,我可不想让人误会,跟前夫纠缠不清。”

    男人的眸色浓得像一团墨,他盯着沈晚辞那粉嫩的唇,粗粝的指腹压上去,“虾好吃吗?”

    沈晚辞见他这副神情,顿时明白过来他话里隐晦的含义。

    呵,男人的劣根性。

    即便是不要的女人,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她却偏偏要让他知道,她不受他压迫。

    沈晚辞朝他挑了挑眉,“当然好吃……”

    话还没说完,薄荆州的唇就压了下来,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