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接吻的特殊癖好,他站直身体,“还不到吃饭时间,你今天起的早,上去再睡一会儿,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好。”

    沈晚辞也确实困了。

    回到房间,她先去冲了个澡才躺上床,拿手机调了个两小时倒计时,刚调好,姜二爷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苏明慧找到了,现在人在警察局,我等会儿让人把她带出来,但她精神不太正常,估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挂断电话,沈晚辞哪里还有睡意,她反复盘算着等会儿要问什么,甚至把要问的问题都写在了纸上,根据不同的答案再延伸出不同的问题。

    苏明慧是姜五爷的情人,那幅画也是出自姜家,那这背后的真凶是不是就是姜五爷?

    可姜家那么多人,豪门大户勾心斗角的手段又多,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另一只手,姜五爷不过是那人推出来挡刀的,而苏明慧也是那边安插的棋子?

    宫斗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沈晚辞在这条道上摸黑走了太久,如今曙光就在前面,反倒让她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睡不着,她索性起床,换了衣服下楼。

    薄荆州还在书房里,楼下只有金嫂在做饭,见她下楼,道:“太太,汤盅里有熬好的银耳羹,我给您盛一碗?”

    沈晚辞看了眼腕表,快到午饭时间了,但她在茶室的时候吃了太多茶点,这会儿撑得厉害:“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她买了钱纸,驱车去了外公的墓地,这里是薄家的祖坟,每天都有人打扫,黑色的墓碑上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外公,”沈晚辞蹲下来,点燃钱纸,“我找到苏明慧了。”

    怕外公不知道苏明慧是谁,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妈妈的死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您可以安息了。”

    一沓纸钱烧完,沈晚辞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迁坟的事您别怪薄荆州,他也是看不得您一个人在那荒郊野外,知道您爱热闹,才把您迁过来的,虽然擅作主张,但也是一片赤诚之心。”

    墓地很安静,一有点声音都会传得很远。

    “外公现在正在下面跟我祖父祖母下棋呢,指不定多开心,说不定还怨我没早点把他迁过来。”

    这么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冒出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不亚于是平地惊雷,沈晚辞被吓得直接原地跳了起来,虽然她相信科学,但也没有坚定不移到在这种时候还能理智分析。

    没有变成惨叫鸡,已经是她对科学最大的尊重了。

    薄荆州见把人吓到了,急忙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晚辞,是我……”

    沈晚辞看到他,瞬间又是委屈又是来气,惊吓过后的后遗症也体现了出来,她浑身脱力,也没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薄荆州,你是不是有病?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是不是嫌我活的时间太长,想早点弄死我二婚?”

    薄荆州将人扶起来,弯腰给她拍蹭到裤腿上的纸灰:“不用这么绕,你答应跟我复婚,我也是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