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术台上躺着的那是宫天阳,是宫长正宫主任的大伯,抚养他长大的至亲之人,而且是亲自指名要求自己来安排手术的大伯。

    如果出了岔子,以宫长正的习惯,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宫长正的怒火一定是要发泄的,又不能朝着任心发泄,只能是对着自己发泄。

    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肯定是在省人民过的相当艰辛了。

    早知道就应该去找魏光明安排一下,让任心把这台手术提前上么一台,第二台手术赶不上,那第三台手术肯定是可以赶上的!

    何苦要一直等到第四台手术呢?

    失策啊失策!

    脑子里面不停的回想起任心刚刚说那几句话,再加上思考手术失败后自己可能遇到的区别对待,易文举就越发的后悔、紧张、担忧、烦恼...然后也被任心传染了哈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张开嘴说话,道:“任...医...生,你...要不要...歇一歇?”

    歇是不可能歇的!

    开玩笑,还有那么多的手术需要完成,自己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不是累了,为啥需要歇一歇?

    而且,直接喝一管精力恢复药水不更好吗?

    “不必,我不累!”任心拒绝了易文举的提议。

    唔...一般来说,喝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的。

    所以,现在要是有一瓶乐虎那该多好啊!

    易文举满脑子都是后悔,但现在手术正在进行中,想停也是听不了的,只能是硬着头皮让任心继续做下去。

    继续保持着刚刚观看的姿势,易文举再一次的踮起脚尖,伸出脑袋来看。

    任心开口命令道:“拉的再大一些。”

    作为任心助手的拉钩侠吴天长感觉双手拿着拉钩钳用力的将切口两边往外拉。

    这时候,不要说什么“是的”、“好的”、“知道”这些回答的话,比起语言更有力量的是行动。

    吴天长打起精神来,按照任心的要求来进行辅助。

    “抽吸一下,我看不太清楚了!”任心看着高精度显微镜下一片血茫茫的景象,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肌腱,什么是血管,什么是神经了。

    吴天长立即将拉钩钳放在切口两端处固定,从拉钩侠变身为冲洗侠,拿出伴着肝素的生理盐水开始冲刷切口与切口内部的血液,使得里面破裂的血管渗漏的血液给稀释掉。

    接着,在冲洗过后,吴天长立即从冲洗侠再次变身,成为抽吸侠,拿着李梦婷递过来的那管已经消完毒的抽吸管伸到切口里面,打开抽吸器,将滞留在切口内部的液体统统抽吸到了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