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钻进去,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里说是山洞,其实勉强弯腰钻进去,尚能容两个人挤在一起。

    但是胜在是高处,待会儿雨大,也不会被淹。

    阮清这次进山,完全没有准备,穿着囚服,也没带药,被蚊子咬了许多处。

    “可有药膏?”她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手脚脖子,哪儿都痒。

    谢迟装模作样从蹀躞带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

    他是一开始就打算带她进山里来躲清静了。

    阮清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不给。

    她便知道,定是没好事了。

    “殿下,给我吧,痒死了。”她可怜兮兮央求。

    他在黑暗中,与她挤在一起,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哪儿痒?我帮帮你?”

    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撞到铁门上了一样,也怼不动。

    谢迟打开药膏,一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找蚊子包,一面手指打着转儿,一面低声道:

    “孤来时,仔细认真沐浴过了。”

    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害她差点被用大刑,就是在沐浴!!!

    洗他的小谢迟!!!

    阮清心里就咯噔一下,到底是逃不掉!

    “我……,我没沐浴。好几天都没了。”她装傻。

    可是,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阿阮……,阿阮……,宝贝………………”

    阮清死咬着牙,不给他手指撬开。

    特别不想,但是又怕他生气。

    他能这样哄她,求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