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唤道:“入墨。”

    外面,便进来一个英挺的侍卫。

    沈玉玦:“去问问,船上可有一双中年夫妇,男的名作阮临赋。”

    “是。”入墨出去了。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谢迟的手指哒哒敲着桌子,甚是焦躁。

    “兰花坞的事,东阳是什么个意思,查清楚了吗?”

    沈玉玦笑笑,“难得殿下关心这些小事。东阳小国,贫弱蒙昧,唯一盛产,便是海寇。我沈氏与他们曾有约,凡海寇遥望见沈氏的朱雀黑旗,当退避十里开外,这次……,却不知为何突然毁约。”

    哼。

    谢迟冷笑一声。

    听出来了,他什么都不想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分明是各自芥蒂着对方。

    谢迟没有从沈玉玦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玉玦也明显与他话到嘴边留半分。

    过了一会儿,外面搜船的人陆续回来了,一无所获。

    入墨回来禀报,亦是并没有阮临赋这个人。

    谢迟不甘心。

    “孤亲自去找!”他站起身,烧得头痛,用拳头捶了自己额角两下,强行令自己打起精神来。

    阮清在帐子缝隙里瞧着,心里也跟着突突了两下。

    这个冤家,那是自己的头,怎么往死里捶?

    这时,朱砂从外面进来,低声禀报:

    “殿下,娘娘的人来了,传皇贵妃娘娘口谕。”

    “她又来添什么乱!”谢迟一阵烦。

    “来人说……”朱砂凑近,附耳,“皇贵妃娘娘说:‘谢迟你这个臭小子,你身为太子,为了抓个女人,闹得天翻地覆,立刻给本宫滚回来!否则,被你父皇知道,害本宫没有皇后做,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