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倒是具有诱惑力的,个子不高,却是那种小巧匀称的骨架,感觉可以全部抱入怀中,尽情呵护,腰很细,胯大,走路的时候扭啊,扭啊,显得很有韵味,一件粉色的布袄别出心裁的系在身上,两条袖子在背后对折、拉紧,锁成了蝴蝶结。谁都知道衣服是两面的,从中间的镂空处穿进去,尺寸才刚刚好,能够贴身。这位姑娘却是别处心裁的,把花布袄的两条袖子当成绳子来用,将衣服生生系在了身上,背部和左肩几乎全部裸露出来,让人眼前一亮。腿上的裤子倒是正经的,翠绿翠绿如同一片草原,上面满是飞舞的蝴蝶。细软的胳膊上佩戴了金镯子,虽然土,但却贴合于风月场所的特性。

    “客观,楼上请吧。”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甜的像花一样,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特别的可爱俏皮。

    楚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不转睛,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噗!”站在他身后的沈飞和纳兰若雪简直不忍直视,心说:楚邪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对女色有兴趣了?这女孩除了打扮特别点,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啊。脸涂得像个唱戏的似的,个子也不高,胸前一马平川,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一向只对仙法感兴趣的楚邪。

    “嘻嘻,小奴啊,小奴叫做彩蝶!”那女孩娉婷笑着,笑容很天真很烂漫,却明显存在着几分刻意。她自称为奴,可见身份低下;化名彩蝶,可见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但楚邪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吸引住了,跟在她左摇右摆的屁股后面,向着楼上走去。

    彻底沦陷了!当爱情到来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挡不住。

    “不不不,一定是我们太邪恶了,这个女孩一定是楚邪失散多年的妹妹。”沈飞这样子安慰自己。

    选择了三楼靠窗的位子坐下,楚邪道:“彩蝶啊,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亲人没有。”

    被人如此刨根问底,彩蝶的笑容明显一僵,显出尴尬。沈飞比彩蝶更加尴尬,用小腿顶了楚邪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是查户口呢!正经点,别闹了好不好。”

    楚邪却完全不为所动,与沈飞碰撞在一起的膝盖坚硬得像块石头一样,“彩蝶,这是你的真名吗!”

    彩蝶自称为奴,自然不能回绝了客人的提问,驾轻就熟地回应,显得早有准备:“回禀公子,小奴年方十六,父母早死,本名早已经记不清了,流落到这风月场所只能说是命里该着了有此一劫,每日里迎来送往的,日子别提有多辛苦了,哎呀,说多了都是泪呢。”明显是有过刻意的准备,彩蝶将自己的身世境遇说得凄惨无比,话到最后,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惹人怜爱。

    几人说话的时候,沈飞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每一个桌子的前面都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打扮也都性感妖娆。不仅如此,在彩蝶过来招待他们之后,便又有年纪不大的漂亮女孩顶替她的位置,骑跨在窗台上,双手抚琴,神情暧昧地吸引来往的行人。

    “看来这就是此处营生的手段了。”商丘城为军队掌控的禁区,妓院不能卖肉,便只能打打擦边球,靠一些特殊的手段吸引客人。女孩们的穿着不是露背,就是露胸,要不然露腿,反正得露点什么,站在客人的桌子前面,与其说客人们是在看舞台上的戏子们唱戏,倒不如说是在欣赏回味年轻女孩的体香。

    “如此低级的手段,久在人间的楚邪不应该看不出来啊!”沈飞好奇地望向楚邪,看到他一副呆呆的样子频频点头,好像对女孩儿的话深信不疑,暗自思忖:“这家伙不会是藏了什么猫腻吧!”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楚邪忽然猛拍桌子,大声道:“太可怜了,真是太可怜了,彩蝶,我要为你赎身!”他大声的咆哮引来旁边人的观瞧,引起沈飞和纳兰若雪的震惊,使得彩蝶的脸上洋溢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飞,拿钱来,我要给彩蝶赎身。”紧接着一句话却让沈飞吐血,一副吃惊的表情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字一顿地道:“你装英雄,却花我的钱,楚邪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沈飞,彩蝶姑娘身世如此可怜,你忍心坐视不理吗!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跟我说的了吗,你不是说要行侠仗义,从根本上改变九州吗!”

    “行侠仗义可不是仗义疏财,你可别搞混掉了。”

    “沈飞,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的天啊,真是服了,楚邪,老子真是服你了,你是不是犯病了啊。”

    ……

    “两位客观,你们别吵了,小女命贱,不值得你们为此争吵的。”彩蝶反而更加可怜的哭起来,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带你走。”说罢,楚邪起身拉起彩蝶冰凉的小手就要往门外走,引起三方面的惊慌。一是彩儿自己慌,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高高大大,英挺不凡的男人是这么疯的,做事情完全不计后果;二是茶馆老鸨慌,她站在酒楼正中心位置眼观六路,本以为是钓到了一条大鱼,没想到其实是个无赖;三是沈飞慌,他万万想不到楚邪要钱不成直接来混的,有可能是真的动了凡心。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一个女孩,谎言也拙劣的很,怎么就能俘获了武痴楚邪的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