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衫这才压低声道:“阿渊,瞧瞧你的寒先生去吧。”

    “他怎么了?”

    苏长衫翻翻眼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赶路赶得快翘辫子了”

    “走!”

    ……

    寒先生翘辫子不至于,但身体散架是真的,老人家骨头脆啊,马车飞起来,铺再多的被褥都不行,疼得在床上哼哼直叫。

    见玉渊来,那叫声又高了几分,仿佛在控诉某人的罪恶行径。

    玉渊也不解释,轻声软语的安慰了一阵后,用手替他按摩要紧的穴位。

    末了,又命苏长衫去准备一大桶热水来,给老先生泡热水澡。

    这鬼地方热水好弄,关键没桶啊,苏长衫一时为了难,心道忍几天,不就到京城了吗,再泡不迟。

    高玉渊顿时拉下脸来,“合着老先生不是你的人,你不心疼?”

    “我……”

    苏长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管,你今天找也得找来,不找,也得找来!”

    “是,我的姑奶奶!”

    苏长衫没法子,只能命大庆二庆去找桶。

    寒先生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哼哼了,看玉渊的眼神也透着一抹慈爱,还是小姐对他好啊!

    知足了!

    大庆二庆花了十两银子,在一处农家的新媳妇家里,找到了洗澡的大桶,巴巴的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