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扭扭捏捏的坐了过去,抄起茶壶,给阿古丽的杯子里添了点茶。

    李锦夜赶了一天的路,又与苏长衫说了半天的话,早就口干舌燥,空杯子凑过去,张虚怀理都没理他,眼睛巴巴地看着阿古丽的侧脸。

    “那个……伸手,我帮你诊诊脉。”

    “正想让你诊诊呢!”

    因为是紧身衣,阿古丽解开袖口,露出半截玉腕。

    这不都给人看去了?张虚怀一脸紧张的伸手帮她把袖口往下捋捋。

    李锦夜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厨房找玉渊。

    什么都不知道的谢奕为,傻乎乎地伸出一只胳膊,“虚怀,你也帮我诊诊,这两天总觉得身上没力。”

    滚一边去!

    张虚怀就差破口大骂了,幽怨的眼神剜了谢奕为一眼,心道:要不要毒死他!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线上走过一遭的谢奕为,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讪讪的收回了手。

    张虚怀凝神一诊,心中万事笃定,柔声道:“身子不错,就是有些上火,回头吃两副去火的药就行。”

    “你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就不能有些别的?”阿古丽从小到大,真的听腻了。

    要换了别人,张太医早吹胡子瞪眼睛骂“你是太医,还是我是太医”,遇上这一个,他简短地“啊”了一声,“若怕药苦,不吃也无碍。”

    阿古丽被顺了毛,这才没话找话的夸了一句:“你这长衫料子不错。”

    “光料子不错吗?”张虚怀突然来了一句。

    人呢,是不是人也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