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为若此刻再看不出些什么,那便是傻了。

    他红着脸,满脸的尴尬,偏苏长衫还催他:“愣着做什么,敬酒啊!”

    催完,拿了酒盅塞到他手中。

    谢奕为无语片刻,双手将酒杯举过头顶,豁出去了,“国公爷,您喝酒!”

    卫国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声,拿过酒杯囫囵灌进嘴里。

    烧刀子的烈,让他心里顿时像是窜起了一团火。

    卫国公把酒杯狠狠往地上一砸,从怀里掏出对玉镯,胡乱的塞进谢奕为手中,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长衫他娘留下来的东西,儿媳妇,你收着吧!”

    谢奕为:“……”

    ……

    这厢边,玉渊将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尽数放在桌上。

    “这些都是我这几年自己研制的毒啊,解药啊,你们带在身边,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说罢,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温郎中手中:“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也带在路上。别的我也帮不了什么,只盼着你们平安回来。”

    温郎中闭了闭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的行了一礼。

    玉渊虚扶他一下,指了指书案前,两人移步走过去。

    “昨天夜里,我查阅了老和尚留给我的医书,也在书中找到一些治疗瘟疫的方子,温郎中,我把这些方子一并写给你。”

    温郎中目光扫过玉渊眼底浓浓的青色,答了一声:“好!”

    周氏赶紧上前磨墨。

    温湘看着三人挨在一起的脑袋,心中一动,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院外,江锋背手而立,从高挺的鼻梁到嘴唇,再从下巴到脖颈,都显出一段锋利的弧度。

    见她出来,江锋的目光垂落下去。

    温湘先是怔怔地看了他一会,随后忽然笑起来,“江锋,你怕我?”

    江锋抬头,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