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笑得一脸的慈祥,眼角的余光目送高氏离开,心里却想:也不知道这女人的疯病好透了没有?像她这样的,真不应该回去京城,一女侍二夫,传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

    舟车劳顿。

    两家的女眷其实都没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你夸我家儿子有出息,我夸你家儿子有本事。

    夸来夸去,都是虚情假意,谢玉渊听得烦不胜烦,昏昏欲睡。

    好在,大家伙都累了,聊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各自散开。

    谢玉渊走向二楼,刚到拐角处,谢太太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谢玉渊未有半分惧色,笑盈盈的上前,低声道:“祖母,是阿渊做错了什么吗?请祖母教诲。”

    谢太太淡淡道:“蒋夫人也不是外人,和你娘又是闺中好友,多年不见,无论如何都要把面纱拿一拿,这是做人的礼节。”

    谢玉渊笑道:“祖母说的是。”

    谢玉渊这样好的态度,谢太太倒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扶着丫鬟的手离开。

    “三小姐,太太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找点茬子。”李青儿翻了个白眼。

    二奶奶不拿面纱,跟三小姐这个做女儿的说得着吗?

    谢玉渊淡淡一笑:“快入京了,她这是在警告我和娘呢。”

    “警告什么?”

    “做人,要有规矩。”

    李青儿眼白翻得呼哧呼哧的,“哼!他们谢家这么有规矩,怎么还吞了媳妇的嫁妆啊!”

    ……

    谢玉渊回了房间,刚洗手净面,二小姐谢玉湖就来。

    自打大姐出嫁后,谢玉渊和她走得很近,没事就相互串个门子什么的,姐妹感情处的也好。

    谢玉湖今年已经十七,她这个年纪按理早该出嫁,顾氏瞧在薜姨娘这些年尽心尽力份上,想帮庶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只是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哪有那么容易。大房说白了是个商户,她又是庶出,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