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走到她身边,轻轻挽住她的手,晃了晃,似嗔似娇道:“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也有个高的人顶着,更何况事情还没个准,咱们先不急。”

    “能不急吗!”

    谢玉湖用力的掐着她的手,“媒人都上门了,左右就是挑一家的事情。”

    “二姐,这一家可是那么好挑的?”

    谢玉渊忍着手上的痛,笑道:“挑平王府,得罪福王和中宫;挑福王,得罪的是平王。二姐,这会焦头烂额的人不是咱们,是我那个亲爹。”

    “你当真心里一点都不急吗?”

    “急有用吗?”

    谢玉渊余光扫了天空一眼。

    急是没有用的,高家的财富一归还,别说是婚嫁了,就是生死都捏在皇帝的手里。

    他要你嫁香的,你就得嫁香的;他要你嫁臭的,你就只能嫁臭的。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

    谢玉渊能等,谢二爷不能等。

    两个王爷都是跺跺脚,就能把他踩死的人,他怎么敢让他们等。

    更要命的是,选哪一个呢?

    谢二爷送走福王府的长史官,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在他的心里,高氏母女从来都是棋子,有用就用,没用就扔。哪曾想,如今盘面上的棋子带着杀机,弄不好……是要抄家灭族的。

    谢二爷脑子里盘算一阵后,立刻提起衣角往福寿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