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脸上,被血水斜斜溅了一道,从左侧额头直至右侧嘴角.木呆呆在脸上摸了一把,才恐惧大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随即,一身华贵衣裳的吴氏在一名嫲嫲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身后,是难掩兴奋神色的吴逸繁,以及吴三等家丁、侍卫。

    “今日诸位同僚齐聚于此,莫非发生了甚大事,也不派人知会我一声啊?”

    未时一刻。

    “那你来是要”

    便是不知官人要作甚,却还是依陈初说的换好了装备。

    陈初拿了货票,终于露出了满意笑容,随后一扬手,花花绿绿的货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飘了满堂。

    我的好侯爷啊,这是钱的事么!兄弟们觉着憋屈啊.

    一直耷着眼皮安坐原处的吴氏,也惊异的看了陈初一眼,心道:这路安侯也不像外界传闻那般跋扈嘛,还是挺讲道理的.

    只有站在毛蛋身旁的一名大胸亲兵,最知陈初深浅,闻言不由翘起嘴角露出一抹魅惑笑容,伸出葱葱玉指缩在胸前,开始清点吴家那帮协理的人数。

    吴三等人笑吟吟收刀,不忘用挑衅眼神瞟西门喜几眼。

    “你们干什么!快收起刀!”

    那吴妈急于在主家面前表现,抬起双臂便朝蔡婳扑了过来。

    “官人,有大事么?”

    堂内,除了桐山系之外的官员,甚至一度担心路安侯今日会将他们全数杀死在此处。

    衙前街上。

    人未至,爽朗笑声先传入堂内,沮丧的苟胜惊喜扭头,却见陈初一手虚托猫儿手臂,夫妇二人并肩走进蔡州府衙公堂。

    一声脆响,堂内登时静可闻针。

    “你已经知道了?”

    “呃,便说我要带她去耍耍威风.那吴氏不是要讲上下尊卑么,那咱就按尊卑来说,记得让夫人穿上命服.”

    陈初淡淡吩咐一句,苟胜马上从怀中摸出了那枚银锞子,陈初接了把玩几下,忽然轻飘飘抛了过去。

    可不想,尤不解气的蔡婳反手又是一巴掌。

    习惯了官场暗斗和忍让妥协的府衙内,因这声齐喝,顿时被阳刚之气充斥,空气中狂躁、猛烈的凶悍气息四处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