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慈爱的长老,以这样凄惨的方式,带着遗憾永远的离开。

    鱼晚晚彻底没了力气,跌坐在他的脸旁,怔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开始还是好好的,明明那个时候还有兽人会主动来帮忙,为什么才短短几天,一切就都变了样。

    兽人们毫不留情的捕杀着曾经的守护者,他们的脸上没有愧疚,没有不安,只有杀戮和快感。

    在他们眼里,植物人们是该死的,该为了他们奉献生命。

    他们只需要自己活命,别人的一切在他们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记忆到这里夏然而止,睁开眼睛的鱼晚晚已经是满脸泪水。

    睡在旁边的栢景注意到了异样,一睁开眼睛就是小雌性哭的凄惨的模样。

    “晚晚,怎么了?”栢景连忙把鱼晚晚抱进怀里,将她紧紧圈住。

    鱼晚晚再也抑制不住,她紧紧抱住栢景的脖子,几乎肝肠寸断。

    在梦里,她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醒来之后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

    为什么择梧的记忆是那样悲伤,她想做些什么,却一点忙都帮不上,那种无力感深深笼罩着她,让人挣脱不开,更令人窒息。

    鱼晚晚放肆的哭了一回,她的哭声并不大,可兽人听力灵敏,短短几分钟所有伴侣都醒了过来,凑到栢景的房间里。

    墨舟看小雌性凄惨的抱着栢景,他眼中流露出杀意,沉声质问:“虎兽,你对晚晚做了什么!”

    栢景轻轻拍着鱼晚晚的背,根本没空理会他,墨舟脸色更差,蛇尾巴都立了起来,就要对着栢景抽过去。

    绯寒和清律连忙拦住他。

    绯寒劝道:“你别冲动啊,栢景怎么可能弄哭晚晚。”

    清律也说道:“是啊,我们先等一等,问清楚了再说。”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墨舟挣脱绯寒的手。

    他看到的,就是小雌性在栢景这里哭了,还哭的那么惨,不管是因为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晚晚,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从栢景肩窝里把脸抬起来,鱼晚晚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道:“不是因为栢景,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像两个硕大的核桃挂在脸上。

    “晚晚,你还好吗?”清律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的给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