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发作,但是又不得不打碎牙齿活血吞,这就是此刻安云飞的现状。

    要是没有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无法完成报复大庆的计划,只有凭借着此人手中所掌握的食脑虫,才可以从根本上蛀毁大庆的国本。

    但是,难道他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肠穿肚烂等死吗?!

    安云飞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朕知道你有办法,虽然眼下安国处境堪忧,但瘦死的骆驼比终归马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话倒不是安云飞故意威胁,他安国虽然被灭,但好歹也有数千精兵衷随于他。

    他要让风观澜知道,当初特意留下他这条命以做羞辱的想法大错特错,他安国可不是任人鱼肉的窝囊废,而是蛰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咬住敌人的脖颈。

    男人的神情似有不耐,许也是担心被人发现两人在此见面,直接压低了声音说道:“此物虽然无解,但源头还是把握在在下的手中,也许只是安皇多虑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多虑了?

    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大半夜冒着风险出来见他,是闹着玩的?

    但是见男人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松口,安云飞便清楚他今夜想要拿到解药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

    与其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增加风险,他还不如回去从长计议。

    思及此,安云飞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便转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

    ………

    战王府。

    南卿芙看着桌上的字条,不禁有些愣神。

    她走过去拿起来,才发现是风观澜的字迹。

    这人又趁着她睡着了之后摸进她的屋子,自从识破她的身份之后这厮真是愈发的毫无顾忌了。

    不过,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南卿芙忽然就笑出了声。

    她还以为那个安皇到底有多能忍呢,却原来也是个不禁吓的货色。

    刚中了药粉没过两日,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去找幕后之人询问解药之事去了。

    且不说他并不是真的中了食脑虫,那只是她刻意模仿病症做出的普通药粉,就算是他真的染上了,只怕那幕后之人为了保险起见也不会真的将解药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