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时压制不住怒意,“沈夫人是不是过了?这是我们镇远侯府请来的客人,还是战王爷重视的门客,你这番作为,是想让我们侯府得罪战王府不成!”

    杜氏也是百口莫辩。

    在她料想之中,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她的直觉绝对不会错。

    若南北辙不是南卿芙,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接触尸体,做这种恶心的活?

    就算中了南卿芙的计谋,她今日说什么也要把对方身上一块肉给咬下来。

    “来人,把这孩子给我绑了。”

    杜氏盯着小北,忽地命令。

    张氏更加迷茫,杜氏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是南神医的小随从,沈夫人又是做什么?”

    “这小贼刚刚偷了本夫人的荷包,我要将他送到官府。”

    张氏真是气笑了。

    这位沈夫人完完全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胡搅蛮缠至极。

    连小孩子偷荷包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要知道这孩子从始至终都没靠近过她。

    小北闻言,却不卑不亢,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荷包。

    “你说的是这个?”

    杜氏淡淡道:“正是。”

    小北笑了,奶声奶气的孩童声莫名带了几分威慑力:“这个荷包是皇后娘娘赏赐我的,荷包用的绸缎只有宫里有,沈夫人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偷的?”

    他反咬一口,反倒让杜氏脸色难看起来。

    她也是冲昏头了。

    只想着这是南卿芙生的野种,一时给忘了了,这也是风观澜的儿子,皇室子弟,哪有她处置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