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离的近了,南卿芙才发现制作花灯的纸张早已被染成猩红之色,并且还隐隐的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铁锈气味。

    这一幕倒是与刚才那石膏像有异曲同工之处。

    南卿芙走上前扒开了残破的灯纸,毫不意外的与一双空洞的窟窿对上了眼。

    又是一具尸体。

    看身形打扮,这具尸体应当是个女子。

    与方才那具男尸不同,此女头上所戴的头饰与穿着衣料都属上品,想来应该家境不错。

    戴上手套将女尸从花灯中弄出来,南卿芙才看清了这具尸体眼下的惨况,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些。

    “嘶。”周遭的百姓纷纷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这凶手到底是谁啊,竟然下这么狠的手,眼珠子都给挖了啊。”

    不错。

    南卿芙最早对上的那副窟窿,正是因为这个女尸的眼睛被人生生剜去,只留下两个血洞正在往外汨汨的流淌着血液。

    由此可见,这女尸的死亡之间应该不久,否则的话她眼眶里的血渍早就该干涸了才是。

    有了上具尸体的经验,南卿芙首先便着重检查了一下女尸的下.体和呼吸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女尸生前也经受过侵害,不仅如此,在她查看女尸口腔的时候分明瞧见了那断口不齐的舌头。

    南卿芙缓缓闭上了双眼敛去眸底的冷意,这女尸尽管被剜去双眼也不难看出她生前的容貌卓越,再加上受了侵害又是咬舌自尽。

    这得受到多大的痛苦和折磨,才能让一个女子不惧咬舌之痛。

    看着南卿芙双手快速的在女尸身上剖解缝合,一旁风观澜的眸色逐渐加深,那片向来沉寂的眼底此刻正零星散发出流光。

    就在南卿芙站起身的一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不知王爷大驾,下官有失远迎。”

    一群穿着官服的差兵中央走出个戴着官帽的中年男人,看见战王吓得一张脸都没了血色,额上不断淌下的汗珠可见他这一路赶的有多着急。

    风观澜漫不经心的收起纸伞,“何大人来的还真是快啊。”

    来人正是京都知府何运生,今日庙会正好赶上他纳第七房小妾,再加上这些平头百姓的命在他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故而在接到消息的时候,何运生压根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一位自称是战王手下的侍卫出现,上来二话不说就掀了喜堂的桌子,何运生才知道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