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带头人,其余的也挺直了腰板附和起来。

    “不能去!”方四娘攥紧了芸夭的小手。

    “好,我去,你们不要再为难她。”

    芸夭大有即刻行动的意思,的确,望日峰还要爬上半日,眼下已是午后。

    面露喜色的诸人,就要让开路,让芸夭先走。方四娘号哭着不许她去,望日峰野兽多,半边陡峰半壁峭崖,不是身手敏捷又气力充足的人去攀爬,稍有不慎也是丢命的事。

    “四娘,等我回来。”

    临出门前,芸夭浅笑着回首,押着方四娘的两个妇人,才慢慢松手。

    追着芸夭的队伍,越积越浩荡,到了村西路口,村长临时安排来的几个壮年,也到位了。

    “就他们几个?”

    发问的女人带着遮遮掩掩的不情愿。

    “他们把她送到庙里就回来。”旁边有人安慰。

    “那就好。”

    不止一个人的心放回了肚里。壮年的家人不放心,有两处,一是望日峰的险与诡异,二是芸夭的美和病。

    被拘在家中的方四娘,哭得几近昏厥,她丈夫就是因去了望日峰而亡的。

    望日峰是座孤山,早年还有老猎户去,但因为频频出事,这山被周围山村的人封了起来,山顶修建的山神庙也无人祭扫了。

    山道已经匿迹于杂草间,锐利的石和勾刺的木,扯破了芸夭的旧麻衣,露出一段段粉白的肌肤,庆幸没划伤。

    她稍遮了遮,余光挑到旁侧的人,有人的目光灼灼,神情也有几分不怀好意。

    “丫头,你渴吗?”

    这是第五次问了,每次换一个人问。芸夭都是摇头作答。

    “不渴,也该歇歇了,一口气爬这么久,待会儿会脚软。”

    最前头的男人先不走了,他回头把所有人都扫一眼,而后视线定在芸夭脸上。

    其他人马上止步并赞同,他们随意停靠在就近的树边,挡住了芸夭的路。

    “你们回去吧,我认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