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娘看着,心突突的直蹦,猜疑这小娃娃,难不成是老辈人口中说的山妖?

    看她那馋涎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

    太可怕了,也太阴险狡诈了,居然变化成小孩子的模样!那八颗白森森的牙齿,一点也不锋利,咬人的时候会更疼吧……

    越想越怕,方四娘想撒开腿逃离,奈何幽深的恐惧几乎把她吞没了,腿脚和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根本挪移不动。

    “你别怕,我就是开口说话太早了,阿公阿婆觉得我是怪物,把我爹娘都赶出了家门,我们一家颠沛流离,吃足了苦头,我娘产后身子弱,拖病不愈,前些天我爹也病倒了……”

    岂止是早,她落地便咯咯笑着喊爹叫娘。

    芸夭言至此处,已是哽咽难叙,小脸上泪痕斑斑,方四娘看的心疼,渐渐驱散了怖惧情绪,缓缓走来了。

    “真可怜,我也是一个人,你要不介意,可以跟我走吗?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待你的。”

    其实过程并没有这么简明,但方四娘讲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她是真心疼爱芸夭,为她吃了太多苦,却甘之如饴。而芸夭真的欢欢喜喜的随她归家了,就这样长话短说吧。

    话至此,门外的阿婆阿婶还横眉怒目的瞪着方四娘呢,她们现在一点不吃道歉这一套。最初,方四娘还会尽量赔偿,时间长了,她一个寡妇哪里有那么多物件和金钱,就只剩下一张嘴和一副态度了。

    说好话、低头哈腰乃至下跪,方四娘都没二话,但是让芸夭出来受指责,绝对不行。

    此时芸夭就在屋里面,扒在剥落了泥浆、露出一截截茅草刺的窗台上,瞄着院落外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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