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以为我稀罕他吗?我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好胜心,知道吧?多大点事儿,至于把我撂那冰窟里,我现在还是肉体凡胎,真是差点冻死了。”

    她依然发泄着不满,有一半是掩饰。

    于止还是静听不语,往日他可能俏皮的提醒一下,整个苍危山,尊上想看什么听什么,毫不费力。

    他看着正赌气的芸夭,琢磨着是尊上抹去了芸夭在方家村的记忆,还是芸夭自己想不起来了。

    即使身为神族,屡次违背天道,都会受到反噬的,若是尊上做的,颇有此地无银之嫌。

    “我和你说话,你怎的就心不在焉的?”芸夭终是对于止漫不经心的态度发表了意见。

    “我……我有点接受不了。”

    “唉,也不怪你,你家尊上藏的太深了,话说又要我以这模样回太子府吗?一个单玄逸就足够让我厌烦了,还有一条蛇一只狐,亏得我胆子大,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哟。”

    芸夭说完,沉思片刻,便要于止送她回去。于止没敢透露方四娘的情况,擅作主张送了她。

    但还没到太子府,王宫又出现了骇人的动静,而且没有停歇的意思。满城百姓被黑压压的乌云及恐怖的声响吓得惶惶难安。

    淙和长珂迎来了,几人聚首,气氛显得异常团结。

    “天界立规矩的时候格外积极,眼下这乱子没有处置妥当,全跑了,焕尘君也是,知道这是灵冢,为何不告诉我们该如何应对?”

    长珂问于止。

    “尊上闭关了。”于止如实说,他们早晚会知晓,用不着隐瞒。

    “据我所知,恶魇一战之后,他再没闭过关,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淙试探着问。

    不止他一个怀疑恶魇根本没有除掉,只是旁人没有机会问。他到不介意自己做出头鸟,旁边长珂也是很感兴趣的侧耳倾听。

    少顷的沉默后,于止轻笑道:“你们在怀疑什么?”

    “聊表关心而已。”淙撇嘴摊手,而后与长珂递了个眼神,希望老对手理解他的意思,暂且搁置妖族与魔族的恩怨为好。

    “多谢挂心,改日还是当着尊上的面说比较合适……”

    于止一句话未完,忙转头望向天际,暗淡的灰与压抑的黑交接之处,寒仲君的身影愈渐清晰,他身侧还有一人,让淙和长珂都锁了眉头。

    “寒仲君,上神……”

    除芸夭外,三人都客气的对待来人。

    与寒仲君一起来的,是云筑神君,在天界是极有威望的一位,帝君都对他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