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号那天清晨,黎知晚被六点半的闹钟吵醒。

    即便浑身疲惫,但她仍旧习惯了每天早点起来看会儿书,巩固知识点,加深记忆。

    她怕吵醒顾禹谦,在洗手间里小心翼翼的洗漱完毕,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去了书房学习。

    那日天气转晴,到了七点半时有阳光照进客厅里。

    顾禹谦由于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过,身心难得放松下来,困的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阳光照进来时,他只是揉了揉眼睛,将被子蒙上去盖住头,继续睡觉。

    黎知晚见已经七点半了,但他还是没有醒的征兆,只好走去客厅打算叫醒他。

    担心他有起床气,开口前犹豫了好几秒,才大着胆子叫他:“顾禹谦…该起床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然后又没动静了,里面的人依旧睡得正香。

    黎知晚只好又开口喊他,说:“顾禹谦,我们要迟到了,你起床好不好?”

    和刚才那声嗯不同的是,这次他又含糊的说了一句:“…我再睡一分钟。”

    黎知晚真的从桌上拿起他的手机,盯着屏幕上的时间看,过了一分钟后,说:“一分钟到了。”

    她隔着被子戳了戳顾禹谦的脑袋,说:“你考完回来再睡,好不好?”

    “再睡一分钟,我就起来。”他稍微动了下,躺平在沙发上。

    黎知晚又过来一分钟,才叫他:“时间到了。”

    见他实在困的厉害,黎知晚只好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分开去的,毕竟我们不在一个考场,你要先送我去考场,然后才能去自己考场,时间太紧了。”

    “要不你别送我了,还能多睡一会儿。”

    “那怎么行。”顾禹谦把被子掀开,在稍乱的发梢上扒拉了几下,坐起身来说:“我说好送你的。”

    “好。”黎知晚的目光落在他睡裤上,疑惑的问:“你裤子里装东西了吗?”

    “嗯?什么?”顾禹谦还是困的厉害,没懂她的意思,说:“没装东西啊,怎么了?”

    “就那儿。”黎知晚指了指他的下面,说:“没装东西吗?”

    没装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