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昨日才毒发过,身子有些虚弱。

    但凭着习武之人的内力,他勉强还能像常人一样行动。

    他到的比约定时间早。

    秋风瑟瑟,他外罩披风,玉冠束发,一瞧便是个病弱公子。

    城南山上多草药,因而这一带住着不少行医的大夫。

    魏玠这模样,旁人路过也只当他是来求医的,并未多心。

    但见他面容俊美,就会多瞧几眼。

    不久后,昭华也到了。

    她戴着帷帽,瞧见魏玠也只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就是。

    陆从不由得多想了。

    如此避嫌,倒像是欲盖弥彰,来此私会的。

    先前便曾说过,这附近大夫甚多,自然也有些医术不怎么样,却长着一张嘴,把病人当客人招揽的。

    一瞧见昭华和魏玠同行,身后还跟着随从,有人便以为这大户人家有讳疾忌医,才来这儿求医。

    正走着,一个长着痦子、大夫模样的人凑过来,对着两人道。

    “贵人留步,鄙人承名师、遍游四方,一双手治百病,尤擅那男女隐疾,夫妻难孕、房事不合等等……”

    陆从:?

    阿莱站出来力证,“莫要胡言!我家小姐还未嫁人!”

    然而,那大夫充耳不闻,还故作高深地打量了魏玠一眼。

    “我观公子眼底乌青,面色苍白,定是夜间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放心放心,我行医多年,能叫那枯木逢春,何况你这小小的……”

    说话间,大夫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他下三路瞥。

    帷帽之下,昭华那张脸白了红,红了白。

    反观魏玠,他倒是云淡风轻,不管对方如何胡说八道,他都保持着风度,看不出有甚情绪。

    但是,陆从没忍住,直接推开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