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旁边的位置——

    厉行渊吓得酒全醒了。

    她不在。

    十年间都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月光如水,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铺了一地的银辉。

    “阿渊,谁让你喝酒的?是不是季城那狗东西?我明儿去找他算账去!”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

    “阿渊,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能不能不要因为恨我,就和那些女人传绯闻,你不是那样的花花公子。”

    “我不想你变成你曾最讨厌的人。”

    ……

    “阿渊,我害怕,你回来好不好?”

    ……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吗?”

    “我已经吃过饭了,你如果饿了,我让佣人再重新做一份。”

    ……

    “厉行渊,我不爱你了。”

    纷纷扰扰的声音全都来自一个人,从起初的娇嗔抱怨,生气,隐忍,到最后的冷漠到麻木,不过两三年时间。

    厉行渊稳住身子,坐在床沿,木然的看向床头柜上的婚纱照。

    照片里沈潇潇笑靥如花,他冷着一张脸,极其不耐烦。

    如果不是爷爷来厉氏,亲自压着他去,他根本就不会去拍。

    “阿渊哥哥,你说,我是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短发?女孩子留什么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