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妾只是个外室,就枉顾妾身为您付出的一切。"温幼宜的眼泪说来就来,看的独孤翊险些演不下去。

    忙将头偏过去,看到匆匆而来,身穿浮光锦的男子,冷眸微眯,笑着伸手,"这位就是贻芳阁的掌柜吗?真是年少有为,气宇轩昂。"

    身穿浮光锦的男子高抬下巴,用眼尾的余光不屑的扫着两人,视线落在垂泪的温幼宜身上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与不怀好意。

    "就是你想买浮光锦?"

    "是我家这婆娘,想要着浮光锦做身衣裳,不知展掌柜可否割爱啊。"独孤翊收回被忽视的手,颇为尴尬的背在身后。

    面上已经浮现出几分难堪,望向坐在一旁的女子已不似之前那般柔情,警告的轻叩桌面。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我那上好的团茶拿出来孝敬掌柜的。"

    温幼宜委委屈屈的起身,带着尺墨不情不愿的朝外走去。

    "他就是还惦记着家里的黄脸婆,不然为何将我支开。"

    尺墨垂着头,搀着她的手臂,"夫人,那黄脸婆就算有浮光锦也比不过您,您可是咱们那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

    "这倒是。"温幼宜捂嘴轻笑,媚态横生,"老娘可是天生丽质,比那黄脸婆有趣多了。"

    两人一出贻芳阁便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在路过一处拐弯时,消失在人群中,将跟在身后的人甩掉。

    与前来接应的温晗碰面,迅速上了马车,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温晗一上车就盯着她的眼睛看,"你哭了?"

    "配合殿下演了场戏,二哥,你猜我们在这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温晗打开一盒蜜饯递给她,"刚看到家卖蜜饯的,每种都买了些,给你们三个打打牙祭。"

    温幼宜扎了一块递给尺墨,"浮光锦,汴绣牡丹。"

    "嚯。"温晗震惊,"皇室的东西,知道是谁家的手笔吗?"

    "他把我支开了。"温幼宜分析,"店里的小厮说他家主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排除子瑜,京中能被如此形容的,便是文臣之首温家,以及武将之首张家。"

    "浮光锦出自南越,张家驻地在北,南方的生意几乎被温卫两家垄断。"

    温晗大惊,"你的意思是父亲?"

    "应是族中子弟所为,你即刻传信给父亲,我现在就让人彻查温卫两家所有产业。"温幼宜下意识摸向腕间,却在触碰到冰凉的金镯后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