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濯风这会儿倒是仔细瞧她了。

    生意上,都是旁人随着他讲粤语。

    塞进房间的那些女人,也会变着法学粤语探他心意。

    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还没有这样吩咐过他。

    她不知是把戏多,还是年少无畏真放肆。

    孟浔哪里知道他是那么金贵的主。连他姓甚名谁都未知,更不知自个儿刚才的话得罪了眼前人。

    恰好闹钟刚好响起,被她掐断。

    想起电梯助理的叮嘱,她立刻往冰箱那里走去。拿出冰镇后的杯子,往里面加了一坨圆球冰块,最后拿起威士忌倒了满满一杯。

    怕洒了,于是用双手端着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虽恭恭敬敬倒酒,但那脊背是硬的。

    看得出来,性子不像面上那么乖巧。

    “先生,杯子冰过三十分钟,冰球也是完整弧度,酒不够的话,我再给您加。”她好认真解释,是在挽回刚才摸鱼的失误,细看之余,她的双眸比嗓音还要多些灵气。

    刚才说的话随着咽动的喉结沉默下去,他未再提起。

    满杯的威士忌在眼前,他从没这么喝过酒。

    暖黄灯光下。

    旧色白鞋和擦到发光的高定皮鞋形成鲜明对比。

    “你几岁?”

    他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却意外好听。

    孟浔一顿,回说21岁。

    心却道坏了。

    该不会是看出她没满21岁,撒谎进威世的吧?

    威世21岁前不能进入。

    但做兼职不是来玩的,查证件没那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