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周宴京在江榆身边还跟个舔狗似的,连个手都没牵上几回。

    现在居然这么快就订婚了?

    陈桑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跟江榆?”

    周宴京点头:“嗯。除了她,还有谁?”

    陈桑:“恭喜。”

    “砰”的一声。

    陈桑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她反身靠在门上,脑海中不断回溯着“除了她,还有谁”这句话。

    短短七个字,周宴京估摸着就是随口一说,却偏偏有种剖心虐肝的刺痛感。

    确认过眼神,是懂得扎心的人。

    简称,扎(渣)男。

    陈桑擦了擦眼眶里本就不存在的泪水,转身透过猫眼去看外头周宴京的动静。

    他还没走,呆呆地靠在走廊上,面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算有点良心。

    但不多。

    要是多了,也不至于在分手后,还三番两次地帮着江榆来欺负她。

    陈桑早就看明白了。

    像周宴京这样的男人,说好听点是有钱人滥情,说难听点就是个垃圾。

    从前爱他爱到上头的时候,陈桑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

    可是不爱了,她抽身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更快。

    刚刚之所以对周宴京说那些,无非是想唤起这个男人的愧疚之心,想搅得他的生活不得安宁。

    事实证明,陈桑搅和动了一点,也只有一点点。

    她低估了男人的底线和绝情,也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