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哭着跑去找黎梓落,痛心疾首的说自己烧了两千块真钱,这是他平时给我,加上过年压岁钱存下来的,那次我哭了一个下午,伤心坏了。

    黎梓落却笑着说:“烧就烧吧,给你长长记性,不是所有人的话都能信的。”

    我挂着眼泪问他:“那你的话我能信吗?”

    他突然很严肃,若有所思了良久,对我说:“也不能,你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你的判断有待加强。”

    现在想来觉得自己真特么是傻逼啊,被黎梵骗了十年,还在被她骗…

    她干脆岔开话题:“对了,那块地上面放行了,烂尾楼项目和用地开发同时操作,梓落估计忙疯了,昨天联系他,他人在沪市,据说要在那待十天,紧急把最终开发方案确定下来,月底就动工,毕竟已经耽误那么久,拖一天损失的就是大量资金,他是不是都没空联系你?”

    我看了眼文清小声说:“前阵子我去找过他,之后就没联系了。”

    黎梵喝了口咖啡眼带笑意,一副了然的神情,看得我十分害臊。

    不一会,有个年轻小伙子,背个背包手上举个牌子跑到我们这桌来要钱,那小伙子穿得干干净净的,牌子上写着自己的遭遇。

    他把牌子举到黎梵面前,黎梵皱了下眉没搭理他,这个小伙子一直不走,语带乞求的说:“能不能麻烦几位姐姐给我五块钱饭钱。”

    文清掏出二十块准备给他,一把被黎梵挡了下来:“有手有脚,自己不会苦钱去?谁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小伙子看着清秀,脸皮不薄,愣是不走,文清有些不耐烦的说:“给他得了,也没多少钱,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这里吧。”

    说罢她又举起钱,小伙子刚准备接住,黎梵一把夺过拍在桌子上!

    “就是有你这种想法的人,才纵容了这些年轻人,好吃懒做,伸手要钱!”

    这时我感觉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给还是不给,小伙子倒是很识相的走了。

    他一走,黎梵把钱扔回文清那:“牌子上面明明写着父母双亡,和有病的奶奶生活,家里拮据,他还能穿得起耐克?骗钱都骗得这么拙劣!”

    文清没接那钱,面上有些不大好看的样子:“那万一是真的呢,不能因为猜他不穷就不帮他吧,就像做慈善,也不能因为善款流向不明,就一辈子不做吧。”

    我见气氛不对赶忙打岔:“那个,你们还想吃些什么啊?我去点。”

    黎梵看了看手表:“不用了,我马上还要回所里,就是顺道来看看你。”

    黎梵向来风风火火,我也习惯了,以前在蓉城,她每次找我吃饭,经常吃到一半被电话叫走,在她的人生中,工作永远是排第一的。

    黎梵这人说话直来直去,本来我还担心文清不大痛快,不过后来发现自己多虑了,她压根没心没肺的主,完全没放在心上。

    几天后我去上班,听见总机处的小姑娘讨论进商务中心的事,商务中心算是前厅部比较体面的岗位,工资待遇都比我们总机要好,也不像我们这么苦逼,上个班要接几百个电话,整天和电话打交道。

    年中有个部门内部的竞岗机会,大家都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