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倒霉人尽遇倒霉事,房子烧没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张无用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悲从中来。

    刚才黑黢黢的脸上只是两条白线冲下来,现在变成了大花脸。

    只是他没有哭出声来。

    现在能断定母亲肯定是被埋在废墟里,父亲在不在家尚不可知。

    这火起的有些莫名其妙。

    上午他去地里忙了一会,赶快晌午的时候回来扛了把撅头。

    他跟母亲打声招呼。

    “妈,晌午你别等我,我去上山挖点天麻。”

    最近母亲经常偏头疼,张无用给她用手挤,做穴位按摩,当时能缓解,但无法根除。

    母亲本身就有肺气肿,犯病就呼吸困难,一口气一口气往上倒,有时候脸会憋的黢紫。

    张无用看得心里难受。

    哪知旧病难除,又添新疾。

    最近母亲偏头痛厉害,常常夜不能寐。

    张无用在脑海里过一遍《万方医典》,找到治偏头疼的组方。

    一共十味药,还缺一味天麻。

    自留山上的天麻坑里都是些米麻,不过也或许能找到几颗大麻出来。

    他就去山上碰碰运气。

    来福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有点抗拒。

    早上给了米糠料也饮了水,但是张无用牵它出来,四蹄就直往后使劲。

    张无用骂道:“来福,你特么今天屁股直往后艄是几个意思?

    来福梗着脖子,瞅着他眨巴几下眼睛。

    张无用似乎明白了来福的心思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