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些具体症状,熊二媳说,前些天不知道是干活抻着了,还是怎么扭了一下,反正就听咯噔一下,就不敢动了。

    她在炕上躺了一个星期,不敢下地。

    孩子从学校回来,她想免强下地给孩子做饭吃,谁想疼得呼爹喊娘。

    最终孩子没办法提前回学校去了。

    主要症状就是腰部以下的疼痛,带着一条腿麻。

    张无用说那是压迫神经造成的。

    这时有人打电话给齐美霞,问她诊所为什么锁着门,有患者要打针拿药。

    齐美霞对张无用说:“你在这里给姐扎针吧,诊所那边来人了。”

    张无用点头。

    给熊二媳妇轻度按摩几下,然后开始排针。

    冷丁想起熊二已经不在人世,张无用觉得这女人够可怜。

    熊二媳趴在炕上,嘴里唏嘘道:“小张大夫,这腰一疼,我都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孩子……”

    张无用说:“病痛折磨人,可人吃五谷也不可能不生病,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的。”

    熊二媳妇说:“自从俺家那个死了,我就觉得活着没滋没味的。”

    张无用原来对熊二之死有所耳闻,就随口问道:“你家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唉,兄弟啊,死都死了,就不提他罢。”

    熊二媳妇回避张无用的问题,明显有难言之隐。

    张无用也就没再追问。

    没想到熊二媳妇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咱不能和人硬刚。俺家熊二要不是和苟富贵硬刚,哪会死那么惨!”

    “哦?”张无用听出其中端倪,“这里还有苟富贵的事?”

    熊二媳妇欲言又止。

    张无用故意问道:“你家熊二得罪苟富贵了?”

    “哎呀,岂止是得罪。不过也算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