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刚从应酬里抽身,身上还是板正的西装,温莎结牢牢地扣在衬衫衣领间,单是简单的坐着就迎面而来一阵压迫感。

    舒心见到的江然,多是温和居家的一面,即便是身穿西服也是松弛随性的,像这样气场冷凝的他,她不曾见过。

    周身的低气压透出一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舒心看出他心情不佳,但不知道他怎么了,以为是晚上的饭局出了变故。

    她想了想,一会儿自己说话时注意些,避开这个话题,免得挑起令他不高兴的事。

    舒心走上前,说:“你回来了啊?”

    江然挑起幽邃深静的眼眸,从她身上划过,声音有些闷:“嗯,玩得开心吗?”

    舒心面上抹开一阵笑意,“开心啊。”

    又补充道:“下午还去看了我读研时的导师,老师还夸我了呢。”

    走近江然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味,不刺鼻,融合着他身上清冷的木质香,还有些好闻。

    舒心屈着一条腿跪坐在他身边,关心地问:“你喝酒了,喝得多吗?”

    江然掀起眼皮,看她说:“没事,不多。”

    他酒量不浅,即便喝得多了些,也只有一些晕眩感,轻易不会醉。

    江然喝酒不上脸,看起来和平时无异,舒心看不出他醉没醉,但知道喝过酒的人一定不大舒服,她站起身说:“我去给你打杯西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