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
风和日丽。
这只是在熙城。
在熙城那长长的江流边的城市,军队正在厮杀。
经历过别人屠杀的申国大军,如今化身比荆军更凶恶几倍的狼,屠杀着熙国人。
交通不便,等流民涌过来述说那战场的惨状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几日了。
此刻,一支肃穆的军队从宫中离开。
为首的居然是一个女子。
然而此刻没有人能说出什么劝解的话。
李南国扁着嘴将哭未哭,他将在宫中留下。
原本神佑打算把他送到漉山上去的。
但是太后瑰说可以留在宫中,陪陪她,她不想一个人等太久。
太后瑰坐在车撵里,车帘偶尔被风吹开。
这个经历了丧夫,如今又恐怕要经历丧子的女子,头发上染上了风霜。
她没有嚎哭,经历过多了就知道,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当然最初也哭过。
看着战马上身穿男装的女子,太后瑰眼中盛满担忧,也有着一丝欣慰。
之前神佑来找她,说了一句话:“我要上战场,我要亲自去找他。”
千言万语,国家大事,一句话太重。
她没有劝解,只是以为是神佑太难过而说的。
就像有人在亲人去世的时候,哭着说我要陪着你去。
实际上,不能真的陪着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