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正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瞧着解语花的热闹。

    情敌倒霉,比自己过年喝三杯还让人开心。

    冷不丁被吴二爷点名,好悬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不是不镇定,而是太知道吴家二爷的尿性。

    这位自打退休后就没少折腾。

    每次把小祖宗弄得心烦意乱,最后倒霉的总是自己。

    床上的事儿不叫事儿,床下的事儿才闹腾。

    为了不被他们叔侄二人斗法波及。

    一天忙得跟狗似的,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哪曾想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

    黑眼镜冲着吴二爷一拱手,态度较以往嚣张的样子低调了不少。

    “二爷,你要是有事直接吩咐,以咱们的关系谈钱不谈钱的太俗气…”

    本以为如此诚恳,吴二爷总归会有点良心放自己一马吧?

    结果压根没合计到,吴二白今天彻底杀疯了。

    老头从一早上就被侄子气的心肝脾肺哪儿哪儿都疼。

    秉承着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的心情,准备今儿个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斯文儒雅全都喂狗了,今儿个高低得整出来一个香香糯糯的小孙子。

    吴二爷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黑爷多虑了,老朽不是要找你麻烦,只是从手下那儿听到一件事儿,合计着跟你说一声。”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愣是让黑眼镜从内心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吴二白哐当一下扔了个炸弹出来。

    炸弹余波好悬没把大厅里其他人给波及到。

    吴二爷轻轻敲击着扶手,笑呵呵的开口道:“黑爷喜事将近,怎么不通知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