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我小心开口道:“阿姨,周总,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了。”

      沈华兰收起怒火,指着周庭柯说:“这么晚了,你送送洛洛。”

      “她做事周全,肯定一早叫了车。”

      我顺着台阶道:“是,快到了。”

      说完我便走。

      出大铁门时,我慌的扶住门口的绿植,这才勉强站稳。

      红酒后劲挺大的。

      我边走边叫车,但这里是边郊,打车挺难。

      最后,我只能认命一般的,拖着漂浮的双腿往前走。

      彼时的京港昼夜温差大,夜晚的凉风恣意的往我领口的钻,一时间冻得我牙齿打颤。

      我忽然想到林杳杳电话里说的雪山,恶作剧般的,告诉自己在赏雪景。

      一个人。

      可就在这时,一束强光莫名的从身后照过来,我疑惑的驻足,却见轿车已经停在了我身侧。

      车窗缓缓下移,露出了男人刀削般的侧脸。

      嗯,骨相很好,面部线条也很流畅,是个美男坯子。

      就是这相貌,有点像记忆中的那尊冰冷无情的寒玉大佛。

      “上车。”

      大佛还跟我说话了。

      我翘着嘴角笑:“我佛终于来渡我了。”

      副座上,我歪着脑袋看着那双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越看越觉得眼熟。

      修长,嫩白,像极了周庭柯的手。

      “雪山美吗?”

      “你到底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