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桥了,我们找其他方法过去。”

    桑念找到清雨,如是说道。

    清雨:“可是……”

    桑念:“那座桥原本有人走吗?”

    清雨老老实实道:

    “从没被人走过,不管是人族还是祝余,都没有去过对岸。”

    桑念听完,默了默,道:

    “那就让它就这样坏着吧,再也不要修了,反正,它原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清雨道:

    “万一呢?万一有一天我们可以过去,他们也想过来……”

    桑念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又沉默下去。

    清雨:“而且,不修桥,你们要怎么渡过那条河呢?”

    桑念道:“我们不过去了。”

    清雨:“啊?”

    桑念道:“……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她说,她不会忘记。”

    清雨更迷茫了,正要说话,她忽地看向桑念身后,加重语气:

    “窃脂,不可以这样。”

    桑念转过头。

    赤鷩鸟正追着一只小鹦鹉梳理羽毛。

    被啄得乱七八糟的六六叫苦不迭:

    “我脑壳都要被它啄下来了!你管管它啊!”

    桑念了然。

    六六身上沾了那颗鸟蛋的味道,窃脂虽没了记忆,却与它血脉相连,仍残存着本能的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