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没有犹豫的摇头,回忆着,“我见过好多。”

    这一刻霍衍山忽然意识到什么,不血和死人,也无所谓辱骂厌恶,普通姑娘该有的情绪她贫乏的厉害,似乎除了身边的人她看谁都是寡淡无味。

    “你……”霍衍山声音发涩。

    他想问什么,最后想起她长大的宫闱,觉的能问什么?从深宫出来的人,无论什么样都不足为奇。

    他本不信她这么干净,这一刻忽然明白——

    她不是干净,是冷情。

    冷清到像是有病。

    李书妤不明白,为什么他三分隐忍,七分荒谬的眼睛浓的像一潭越来越危险的水。

    “李书妤,你……有病?”

    李书妤踮脚,软软的头贴上他的脸颊,“你说什么呢?我好好的没病呀!”她甚至怀疑霍衍山有病。

    外头的哭喊还在继续,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许久,霍衍山荒唐一笑,冒雨回去书房。

    早前跟他回来的人果真都等着他,见霍衍山神情冷峻,又没人敢问,左右和后院那位脱不了干系。他们愣愣看着霍衍山走进厢房,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有人问:“我们还等吗?”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徐淮,“徐军师,您说呢?”

    徐淮像是才回神,手指蜷了蜷,心有余悸道:“主君也没让走,且等着吧!”

    没人再开口,唯有院中雨声淅淅。

    徐淮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他不住的猜想霍衍山回来了,那公主怎样了?

    她是淋雨了,还是被慢待了?

    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樊青终于也淋着雨回来了,他虽被雨清洗,仍无法掩盖身上残留的血渍,众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阵势,没人刻意去问樊青“你是不是又处理什么人了?”

    这太傻,答案肯定是有。

    所有人都像没注意到,继续低着头等待。

    徐淮则是唯一一个抬头的,正巧樊青也在看着他,明明樊青什么也没说,徐淮却心里一惊,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