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么亲昵,果然已经换了一个梦吧?从什么时候开始换的?

    陆临散分不太清了,但他还是顺从地张嘴吃下,扯动嘴角笑着说:“很美味。”

    这的确不是谎言,人评价事物需要对比,因而天生就带了双重标准的因子。经过柏沂的手喂过来的食物有其他食物不具备的光环,在心理因素的加持下,生理也会产生对应的变化,从主观变成客观。

    柏沂嘴边沾到了些许酱汁,陆临散指了指自己的嘴边,柏沂摸不到,他便用手指揩去吃下。说实话这太蠢了,像初中生一样逮着机会就要蹭蹭伴侣哪怕是嘴唇边都想摸摸,白白把气氛塑造出暧昧的感觉来后八成又不能更进一步。

    但都到这种时候了,都在梦里了。

    柏沂都已经走了。

    陆临散看着柏沂,他一直在等。然而,直到从小吃街出来,柏沂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陆临散不太确定地看着自己和柏沂十指交握的手,不由得抓紧了一些。

    突然一滴水落到脸上,陆临散下意识抬头看云:不会打雷。

    就这么一会雨下大了,陆临散打开伞,发现伞坏掉了——这个意外让他忍不住略微皱眉,今天临出门前确实因为心烦意乱没仔细检查,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疏失。

    ……难道这才是梦境丕变的征兆?

    陆临散脱下外套挡在柏沂上面,用自己的身体和手臂充当伞骨,用衣服充当伞面。等到赶回到车上,陆临散去看,柏沂的袜子鞋子还是全湿了,裤脚也湿了一片。弯下腰替柏沂脱去鞋子,把柏沂的脚抬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用纸巾一点点擦干净。

    “等等,不用了……”

    “别乱动。”

    陆临散扣紧了柏沂的脚踝,用手给柏沂暖了暖冰冷的脚才去前座驱车回家。幸好期间柏沂没有乱动,暴露了自己阴暗的那面后陆临散没有以前那么多耐心在梦里也费劲掩饰了。

    一直回到家,柏沂陆临散都洗完澡换上了衣服,柏沂都没有出任何意外。可如果不是噩梦的征兆,今天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陆临散抱着柏沂看着天花板,连做爱的打算都没有了,这时柏沂突然扯了扯他的衣服。

    “怎么了?”陆临散偏头温声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下一届冬奥会的举办国是哪个国家,不是明天就要公布了吗?”

    “○○○。”

    如果梦里的发展和现实一样,应该就是○○○没错了。柏沂应该也知道才对,看样子是梦的设定又开始混乱了。

    “……我明白了。”

    意有所指啊。

    “宝贝在试探什么?”我的理智吗?我对变数的容忍度吗?说实话还蛮低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