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格林威教授第二次给你补习的时候,你在他家看到了那个当初把你从omega洗手间里救出来的美丽的少年,“这是我弟弟,白耀文,他跟我是同父异母,他妈妈是一位美丽的华国人。”

    你看着omega少年精致漂亮的眉眼,原来是混血啊,怪不得这么漂亮,你忍不住多次看他,他穿着家居服,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一点点小痣惹得你几次三番去看他,他是青柠味的信息素,酸酸甜甜清爽的很,你想着你那寡淡的蔷薇香,其实你更喜欢果香的,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这是你今天第五次走神了,格林威几乎要控制不住怒气把白耀文赶走,再狠狠地给他几拳,尽会勾引人的家伙,不上台面的东西,跟他那个娇娇娆娆勾引他爸的那个omega妈一样。

    “慕斯蒂,要吃水果吗,我洗了一些。”格林威在男性omega给你喂水果的时候彻底黑化了,他看着沉浸在白耀文美貌攻击和甜言蜜语下的你,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耀文,让我来帮你切水果吧。”

    你好像睡了一个长觉,醒来的时候,天又黑了,你打了个哈欠,“抱歉,格林威老师,我……”你一伸手就感觉到了沉重的束缚,手腕上和脚腕上不知何时被扣上了细细的金色链条,把你锁在了床上,你战战兢兢地想,难道是老师家被绑匪袭击了?不然你怎么就被锁在这儿了。

    男性beta端着果盘缓缓地走进来,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你陷落在柔软大床里的纤细身影,看着你像战利品一样被他锁在他的领域里,兴奋到战栗,极度侵略性的目光将你一寸寸剥光,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一直在给你机会,努力与你培养感情,他更想让你自己坦白身份,毕竟你好像真的很看重这件事。

    等男性beta的唇贴上你因为缺水和虚弱变得苍白干裂的唇的时候,你都没有缓过劲来,你实在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格林威看了你一眼,摘下了用来伪装的金丝框眼镜。“慕斯蒂,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当初,你可是那样地离不开我,爱我,信任我,怎么能抛下我离去呢?”

    你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全身震颤,后退,再后退,你好想跑,离开,离开这里,远离这个疯子!他是你最深的噩梦,是你刻意努力去遗忘的人,但是他却回来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又开始接近你,囚禁你,明明,明明你已经努力扮演alpha很多年了。

    你是真的怕了,因为你几乎能想到你接下来的生活,永无止尽的囚禁与束缚,永远拉着的黑黑的窗帘,你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你渴望阳光,你想自由自在地活着,而不是被锁在床上,做一个供人消遣的小玩具。

    你看着面前的格林威,轻轻地吐出了那个你曾经每每听到都在梦中惊醒的名字,“斯达勒……”你看着他那张长大了更为成熟的面容,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你忍受着从骨子里的惧怕导致的战栗,颤颤巍巍张开了双臂,扑到了他怀里,你太怕他了,曾经长期的训导让你不自觉的去寻找安抚他的方式,直觉告诉你他现在并不高兴。

    男性beta看着他丢失的小猫再一次收敛了爪子,进入他的怀抱,喟叹一声,“贝娅,我真的很想你。”可是,下一秒他的手便紧紧地掐在了你细嫩的脖颈上,“为什么要跑呢,你应该最爱我,最依赖我的,是我太纵容你了才导致你跑掉的吗?还是说,你爱上别人了?!”

    你直接哭出声来了,那种熟悉的窒息感,这个疯子,你崩溃地哭喊,你受不了了,你拉着他桎梏住你脖颈的手,看着他一点点慢慢松开,你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指尖,斯达勒享受着你的舔舐,心情愉悦,有那么一瞬间,他有想过直接把你掐死算了,这样也许就不用再天天担心你会跑了,或者打断你的腿,至少能让他安心一点。

    你看着他逐渐阴鸷的脸色,身体本能地向他倾附,求饶,你看着他现在的模样,脑海里却浮现出最初那个,让你深爱的他。当初在孤儿院,你们两个人还没有分化,他带着一个病弱的你,保护着你,你一直是依赖他,信任他的,也曾在分化前爱过他,那时候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了。

    一切都在分化的时候改变了,你分化成了omega,一个珍贵的,以后要受联邦法律保护,注定嫁给alpha的女性omega,而他却分化成了一个普通的beta。

    他先前有考虑过这个分化的问题,所以提前将你和他的分化档案托人拿去修改了,他不能接受你成为omega,而那时候的你什么都听他的,于是你被改成了alpha的性别,你在联邦性别登记表上一直是一个女性alpha,是他的手笔,把你打造成一个病弱的女性alpha,就不会有omega看上你,而你也无法和别的beta发展关系,更不可能有alpha跟你谈恋爱,知道你性别的只有他,这样他就可以紧紧地拴住你,让你永远只能依附他。

    你是在分化后第一个发热期被囚禁起来的,突然到来的发热期,你像一只发情的小猫,而旁边路过的alpha们也都被你吸引过来,跟在你身边的男性beta想带你走,却被那群alpha们拦住,他受不了那样的眼神,一群散发着刺鼻信息素的高大男性alpha用信息素围剿被他保护在中间的淡淡的蔷薇花。

    你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带你冲出去的了,只记得在漫长的发热期里,他寸步不离,却不肯为你购买抑制剂,他用自己根本无法标记你的信息素,一遍又一遍在你的腺体上啃咬,一遍一遍深入你的身体,但是那样还是无法让你感到满足,你需要的是信息素,是alpha信息素,你一遍遍地渴望,又被一遍遍地用不一样的方式满足。

    或许就是那一次,让他彻底坏掉了,他开始疯狂地患得患失,他受不了你在大街上行走,他总是怕有发情的alpha将你掳走,毕竟你是那么的诱人,淡淡的花香清新扑鼻,他害怕会出现之前的事情,他每晚都怕你不被满足而被折磨的痛苦。

    他开始慢慢地改造你,从一开始的不准出门,到直接用锁链将你拴在床上,你的自由越来越少,你变得害怕他的情绪波动,你只能越来越乖顺,可是你的乖顺换来的只是他的愈发患得患失。

    所以你逃走了,你装作乖顺的模样,从那间关了你一年多的阴暗的屋子里逃出来了,这五年,你借着女性alpha的身份,去了联邦综合大学上学,这里事全日制寄宿学校,你也靠着alpha身份领到了联邦助学基金,这五年你渐渐忘记了曾经的噩梦,可是你却没想到,原来恶魔就在你身边。

    第一个发现你失踪的是你的alpha舍友尤金,他在你一夜未归后直接报了警,但是此时更大的案子把你的失踪案件压下去了,联邦综合大学的一位男性omega被残忍杀害,当你看清楚光屏上反复播放的受害人的人脸时,你吓坏了,是白耀文,虚拟投屏里的他清秀美丽,正是少年omega含苞待放的模样,却有人把他杀害了。

    一个alpha的失踪和一个omega被杀,警署的人都清楚,alpha失踪生命安全肯定没问题,而omega被杀,背后可能是恐怖势力或者极端性别主义者,两者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你就这样被忘记了,警署里的档案逐渐封尘,你存在过的痕迹也随着同届同学的毕业逐渐淡去,那几年尤金还尝试过找你,可是后来也渐渐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