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十天就断了。

    柏婉通过这些薄薄的纸好像第一次认识了方稍,那个冷漠无情的方稍居然会写日记?重点是,心理活动这么丰富的人,会是方稍?

    所以方稍,那么早就对他有欲望了吗?甚至偷拿他的贴身衣物和他用过的小东西,这……放在方稍身上,太抽象了。

    他不是永远都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吗?

    那些方稍寄来的东西柏婉没扔,他随便找了个盒子收进去,放到衣柜的最底层。

    他的肚子已经不方便出门了,好在宝宝很乖他没受什么特别大的苦,就是最近情绪不太稳定,特别是在开始收到方稍寄的东西后,他会莫名就哭起来,就像今天,那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了,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之后为什么又不继续了?他想不明白就委屈,委屈了就想哭。

    柏婉告诉阿姨以后不要再收快递之后躺院子里睡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再说话,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吵醒过来很难不委屈,一个人躺软椅上默默流泪。

    “要睡了?”

    烦人的声音来到了耳边,柏婉没睁眼,转头埋进薄被,没一会就被人连着薄被打横抱了起来,经过阿姨的时候阿姨问了句睡着了吗?方稍嗯了一声就抱着人进了卧室。

    “出去。”

    被轻手轻脚放床上,柏婉拿过枕头又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床沿有压力落下,柏婉抱紧了枕头用没什么威慑力的语气赶人。

    “说完我就走。”

    方稍没用什么力就把枕头拿开了,柏婉用一双泪眼看着他,二十多天没见,方稍只是看了一眼心就充溢起来。

    “婉婉,那些……你看了吗?”

    方稍语气别扭,耳廓也有些不自然的红,眉宇间是柏婉少见的柔。

    “没有,全部扔掉了。”

    柏婉错开视线,看着窗台上已经枯了的绣球又哭起来。

    “那……我说给你听。”

    “不要,哥哥……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柏婉翻过身背对着方稍,瘦弱的肩膀有轻微的颤,头发长了一下,柔软地散在枕头上。

    “都是我不好,我放不下面子又想要你的爱,我太……自负了,还很……恶劣,对不起。”

    方稍也没强迫柏婉看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发现你同学追求你之后,我又嫉妒又不安,但我的自负让又接受不了自己会爱上一个……小朋友,我就故意疏远你,对你冷暴力,但尽管这样,还是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婉婉,你太厉害了,就算不见面,你也照样让我魂牵梦萦,甚至……影响到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