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诡异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天。

    当温声再一次从裴碌办公室出来偶遇魏钊之后,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拉住了他手腕。

    冰凉的触感,恍若触电般,让魏钊下意识甩开。

    借着他力的惯X,温声整个手背都磕在了门框边,雪白肌肤上立刻落下一道红痕。

    “别碰我。”

    魏钊神情松动了一瞬,却又很快凝聚成冰霜。无处宣泄的怒火,尽数化作了刻薄话语,劈头盖脸地朝温声砸去。

    “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温声收回受伤的那只手,装作全然不在意他语气里尖刺的样子,抬脚又朝他走了一步。

    好像有呼啸的风声钻入耳蜗,魏钊努力做到不带任何情绪地凝视着她。她朝他靠近的步履、和手上因他而留下的痕迹。

    温声开口,用缓而轻颤的声线向他恳求,“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永远都只将话说一半,剩下的主谓宾都要靠听者去补充。

    为什么。

    这三个字太不明不白,也有太多的答案。

    是为什么不理她,为什么讨厌她,还是为什么抛弃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魏钊给不出答案。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意。

    他该怪她不自Ai吗?还是怪自己不知从哪里沾染的t0uKuI的怪癖。男欢nVAi,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他们是你情我愿,他又有什么资格对着温声生气?

    可是不行。

    只有魏钊自己知道。即使在梦里也挥之不去的,温声ch11u0的身T。

    只要他想到,明明只有在看见他才会露出笑意的那一双发亮的眼睛,会在别的男人身下流出泪水,魏钊就觉得他四肢五骸都要被折磨得麻痹了。

    他唾弃她,可同时又会在她消失在他视线时感到慌张。他用最肮脏最下流的念头去看待她,想象她如何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就要让他发狂。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

    魏钊冰冷的视线最后掠过她受伤的那只手,还有她颤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