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说两句!你要是不怕得罪顾家你就继续闹,我是不想管你们了!”村长怒斥一声,孙氏被吓到,翻了个白眼,嘴总算是闭上了。

    没人再敢闹,苏月芽进屋去看苏老二。苏老二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瞧着确实是像时日无多了。

    苏月芽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这是还有救没救。他正无助时,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呀,苏家二房的姑爷们来了!”

    话落,不多时三个汉子就脚前脚后的一块儿进门了。

    三人满身风雪,像是急匆匆赶回来的。李桂花见了顾家兄弟跟见了亲爹似的,扑上去就是一顿哭嚎。

    顾诚懒得理她,问:“岳父怎么样了?我们兄弟先去看看岳父。”

    “哎,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三兄弟一来,各个高大威猛的,一看就不好惹。苏家大房那边偃旗息鼓的蔫了,倒是李桂花仗势抖落起来了,挺起腰杆子跟着进屋,把孙氏气得牙痒痒。

    屋里,苏月芽见三兄弟过来,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刚到村口听见有人议论,就赶紧过来了。你没事吧?”顾诚瞧着苏月芽脸色也不好,让他坐到一旁休息,自己来看看。

    顾诚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尤其是他追债少不了就要动手伤人,对验伤这一块最是有经验。他翻开苏老二的伤口看了一眼,骨头断了,生了腐肉,要吃些苦头,但是应该还能救。

    顾凛也看了一眼,两人一样的想法,异口同声道:“还有救。”

    顾诚当机立断地指挥:“三弟,套上驴车。二弟跟我抬着岳父,去县城的益草堂,进门找林老医师,让他给岳父看看腿。”

    三下五除二的安排完了,外边看热闹的村民都在议论,这家里有汉子撑着就是不一样,月哥儿也是命好,摊上好郎婿了。

    “我也一起去吧。”苏月芽刚站起来,大腿突然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媳妇儿,你没事吧?”顾诚紧张得不行,赶紧去扶苏月芽起来。

    李桂花见此立刻添油加醋的告状:“还不都是他们大房闹得,苏大狗那个二缺货撞了月哥儿一下,月哥儿怕不是被伤着了。我们孤儿寡母命苦啊,被他们大房这么欺负呜呜呜……”

    她边嚎边抹泪卖惨,孙氏一听不干了,瞪着一双吊梢眼进来辩解:“李桂花你别胡说,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管我儿子什么事!”

    顾凛眯起幽深的眸光,一双猩红的狼眸扫射过去,孙氏只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嘴唇直打颤。

    “罢了,先去医馆,回来在跟他们算账。”顾诚还算冷静,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馆。

    顾鸣在外边套车,顾诚和顾凛抬着苏老二,张嫂子扶着苏月芽,几人乘坐驴车,迎着冷风浩浩荡荡地往县城里赶。

    傍晚时分之前,几人都算赶到了。林老医师和顾诚有些交情,他孙子不争气总是在外面赌钱,输了钱全都靠顾诚帮忙跟赌坊周旋,所以顾诚手底下兄弟有个病啊伤的,都是林老医师帮忙给治。

    之所以尊称他一声医师,就是因为他医术好,一般的草药郎中可跟他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