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头一点点升起来,家里其他人也相继起身。

    让二儿媳妇把饭菜张罗上桌,秦张氏自己拿了一个馒头并一小碟咸菜,舀了一碗稠粥,放在托盘上准备去给小闺女送饭。

    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秀娘的房间门被虚掩着,门上昨天被她亲自锁上的铜锁也不见了踪影。

    往地上一扫,被撬开的铜锁就落在门外不远的地上。

    秦张氏心头猛地一跳,手里托盘一个没拿稳翻到地上,一大碗热腾腾的稠粥撒到鞋上也没感觉到烫,人三两步跑到门口,把门一把推开。

    房间一角的床上被子凌乱地堆着,旁边的梳妆台上那个描金首饰盒不见了,对面的衣柜半敞,里面的衣服被翻得凌乱不堪,肉眼可见少了好几件。

    “秀娘啊,闺女你去哪了?”

    张老家一家在这一声吼之后,彻底陷入了鸡飞狗跳中。

    偏偏找秀娘的人这事,因为原因不光彩,在外面还得死命藏着掖着。

    总之,这一顿早饭,一家人谁都没吃上。

    商河就是在这时候,搀着全身软绵绵还没转醒的绣娘,敲响了隔壁大门的。

    一张冰凉的湿帕子覆在面上,秀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第一感觉就是后脖子疼得厉害。

    紧接着反应过来为什么会疼后,脸色顿时一变。

    待看到围在床前的一众人后,她整个人就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了。

    商河在秀娘醒之前就把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看着这一家人在深秋清晨都全都急得头顶冒汗的模样,再看看床上的秀娘,也不准备再待着了。

    等人一转醒,就干脆利落地告辞离开。

    至于秀娘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家人,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自己的选择,自己做出来的决定,结果,自然也应由她自己来承受。

    这种心智明显不足,做事不计后果的小姑娘,她和李孑反正是不准备再来往了。

    之后隔壁一家怎么闹腾,李孑和商河都选择视而不见。

    但也因着这么件事,李孑把找地方搬家这事提上了日程。

    但找来找去也没找见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