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京城了?”

    团子轻点了下头,“姨姨,我只是想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李孑勾了勾唇,也没揭穿他这个小借口,“好好休息,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七月初十。

    一辆马车另三匹马缓缓出了漠北城城门。

    车厢里,成佑帝拿出一副棋子,“团子可要和父皇下盘棋?”

    团子从手里的书卷上移开目光,“不要,你棋下得太差劲。”

    成佑帝面上一僵,“那就不下了。要不要喝点茶水吃点点心?”

    团子摇摇头“还不饿!”

    成佑帝收回准备拿点心的手,“团子在看什么书,可以跟父皇说说么?”

    团子瞥他一眼,把书一合指了指封皮上的字,“姨姨以前买的话本子,你要想看我这里还有。”

    成佑帝看着封皮上头‘错案冤情录’五个字面色一僵,“不,不用了,父皇不怎么看这个。”

    团子轻嗯一声,低头继续翻开起来。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成佑帝忍不住再次开口“团子,你可以跟父皇说说,你那位姨姨是个怎样的人吗?”

    团子皱了皱眉,“你问我姨姨做什么?”

    “父皇很佩服她,居然创建了这么一座庞大的学院。虽是女子,却半点不输男儿。”

    成佑帝对那个叫李孑的姑娘是真的好奇。

    不光是这姑娘是如何创建起来的漠北学院,还有当年她到底是如何在周太师一党的追杀下救下团子的。

    但又不敢问。

    因为他很清楚,在团子心里,那位叫李孑的姑娘,地位要比自己高得多的多。

    就算是现在,他会问这个也只是为了能跟团子多说两句话,语气里更多还是小心。

    “姨姨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团子放下书卷,说起李孑,他满眼都是崇拜,“我觉得,这世上无论哪一个人,都没她好,也比不上她!”

    成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