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用了。说起来,本官倒是对你们那位数术先生先生有几分好奇。”瞿靖往前微微探了探身子,“从你们的考卷上,本官闻到了一股惺惺相惜的味道。你们那位数术先生,姓甚名谁啊?”

    他这话落下,下方本是一脸坦然自信的学院众学子脸上全都浮现出一抹有些古怪的表情。

    “大人,您不会想知道的。”

    瞿靖“······我为何不会想知道?”

    顾延之犹豫了下,闭了闭眼“回大人,我们这位数术先生,可以说是我们的同窗。三年前险些被他当时的先生劝退,后又被我们学院的院长把人要走,之后他便在学院中一直潜心研究数术。我们的数术,便是他教导的。”

    瞿靖“······他多大年纪?”

    “今年刚满十七。”

    瞿靖他果然不该问。

    “行了,事情已调查清楚,你们走吧!”

    府衙一日游,漠北学院众学子安然折返。

    但瞿靖内心并不平静。

    他看向身侧垂首恭立的副手,幽幽道“才十七。”

    副手点点头,“是。”

    “十七岁啊!本官怎么就感觉这么些年自己白活了呢?”

    他以为的难题,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几百里之外,已经把它解出来了。

    “你说春闱放榜之后,本官要不要去这个漠北学院看看?”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那个十七岁的数术天才少年,还有从砂砾中把那位少年璞玉给挖掘出来的漠北学院院长。

    “随大人您的意。”

    三月初。

    春闱放榜。

    大红纸,最上方是一道比下方大得多的字体。

    乡试第一,漠北,顾延之。

    乡试共录取一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