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来有回地说了几个回合。

    大约是有点累了,下一个停顿的时候,李烟忽然对他小小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对小虎牙。

    之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其实有许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两年的时间,李烟是慢慢长大的,她的心思越来越缜密,做事也越发滴水不漏,一开始,李烟会苦恼地找他商讨,后来就颇为杀伐果决,往往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就在g下一件事情了,听到了,她就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姿态颇有些气定神闲。

    只是不怎么Ai说话了。

    他接管三千营以来,大多早出晚归,有时候回的晚了,还带着一身血腥气,李烟就会生气,把他关在外面。

    秦时就穿着厚厚的黑甲,拿剑尖拄地,断断续续,可怜兮兮的。但凡李烟有那么一点动摇将门开了一丝丝小缝,秦时就会拿手一卡,趁虚而入,将人抱了个满怀,蹭人一身脏W,然后哈哈大笑。

    后来,刘将军意外身亡了,他职位至校尉,周遭动乱,要开始打仗了。

    他印象深刻的有三次出征。

    第一次,是紧急召令,深夜急袭,李烟帮他整理好甲身,甲袖和护腕,最后要把令牌交还到他手中,秦时自然地伸手去接。

    李烟便有个很轻微的一顿,她低着头,手指抓紧了令牌,不知道在想什么,烛光跃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大约有那么一两秒时间,她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将令牌放进他的掌心。

    秦时原本很急的,这时候动作竟然轻缓下来,他握住她的手指,低头在那手背上轻轻啄了一下。

    李烟便赶紧cH0U出手指,有些愠怒,脸sE微红,眼睛却很明亮。

    第二次,大雪纷飞的时候,出征,皇帝发现了一些端倪,出手教训了他一下,使他Si不了,却又重伤。

    打完仗是担架抬回来的,当时他血淋淋的,缠满了白sE的纱布,李烟站在几步外看他,迟迟不肯靠近。

    “李烟,”秦时无奈地说,“我不会毁容了吧。”

    李烟才慢慢地过来,把一瓶药放在他身上,用她清冷的嗓音y邦邦地说:“自己上药。”

    秦时说:“你哭了。”

    李烟飞快地反驳:“我没有!”

    秦时便拿还缠着绷带的手指碰碰她的面颊,郑重承诺道:“不会有下次了。”

    他失约了,这是最后一次出征的事了。

    天气Y沉沉的,是个快要下雨的征兆。

    周明德站在他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