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承哼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应芙,应芙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他,时春承拿着盒子走到汤橙身边,汤橙则退到门外跟他保持距离。

    “这是我给大人备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汤橙警惕地看着时春承还有他手里的盒子,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把它打掉在地。

    “不必假惺惺的,我不打算邀请你,也就不需要你的贺礼,既然好了就走吧,不然我父亲回来,看到你又要生气,之后也别来了。”说完汤橙就离开了,时春承脸上挂着的微笑还没松掉,脚却踩上盒子,狠狠的在脚下踩个稀巴烂。

    时春承回家后,王玮帮他一边针灸,一边讲起自己的发现。

    “大人,今天早上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气息比之前更乱,那毒虫似乎嗅到了什么,变得蠢蠢欲动,这才导致你疼痛加剧啊。”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针扎的时春承浑身酥酥的,除了肚子隐隐作痛。

    王玮拔下针,放进他的布里,说:“我问了应芙,她告诉了我全部经过,特别提到汤将军将你送回来一事,我想可能是因为汤橙,他。”

    “他妈的,我就知道没好事,这个小畜生,今天竟敢这样羞辱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们。”时春承一掌拍在床上,把王玮吓了一跳,离开了。

    没一会儿,应芙走了进来,手里领着一个人。

    “大人,我看这个家伙一直在我们门口晃悠,说要见你,还说我们府中有人重病,我觉得有些蹊跷,便带他过来你了。”

    应芙扔下手里的人,那人穿着一件道士服,一头长发乱糟糟的绑在头上,他脸和手都脏兮兮的,一副不讲卫生的样子,时春承都能隐约闻到臭味。

    “你说我们府内有重病的,是怎么回事啊?”

    那道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冲着应芙鞠了一躬。

    “瞎子,是这边。”应芙揪着他的衣服把人冲向时春承。

    “哦,大人,小的只是一个游历的道士,不懂医术,无法为大人治病。”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生病的?”

    道士把手伸进自己的头发,取出一只小鸟,小鸟长着一身血红的羽毛,但没有眼珠,眼镜的位置是两块石头,白色的鹅卵石。

    “我被放出来后,经过大人的府邸,我头上的鸟啊,一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要知道,这只小鸟,只吃剧毒之虫,所以我想,府中不是有恶虫,就是有人生了重病,体内有虫啊。”

    “哼,你懂的倒是挺多,说!是不是学了江城的巫蛊之术!”

    换做一般人,被时春承一吼,得吓掉半条命,但道士可能因为不认识他,或者是看不见,一点也没怕,反而认真回答起来。

    “其实,我这次去江城原是要见一个老朋友,但是他不是被你们杀了吗?这只鸟就是他的遗物,可惜啊,如果他在酒泉之下,得知鸟救了你的命,可能会恨死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你说这只鸟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