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易感期带来的偏高的温度,伴随着湿润的触感,覆盖在腺体之上。

    他显得很生涩,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竟然能让宁昭感受到一点小心翼翼的态度。

    他在小心什么呢,怕宁昭因为他的举动再次落下泪来吗?

    “不要怕,”听寒含糊着,“不让你疼……别怕。”

    “别怕我。”

    他重复着,就像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易感期的alpha不应该是攻击性极强的类型吗?

    宁昭有点茫然。

    先前听寒一门心思想咬他的腺体,姑且可以看做是“富有攻击性”,虽然在表现形式上还是和他的认知存在差异;眼下他直接舔弄自己的后颈,带着肉眼可见的安抚意味,怎么说都和“攻击性”扯不上半点关系,不如说,alpha通常才是易感期期间需要被安抚的那一个吧?

    他侧过脑袋,只能看见听寒的后脑勺,腺体被反复舔弄,比起疼,更偏向麻,宁昭总觉得那块本该无知觉的器官正在alpha嘴下如黄油一样软化,开始冒起滋滋热气。

    “啊。”

    宁昭抖了抖,忍不住发出一点气音。

    听寒猛的抬起脑袋,急切地去看他的脸,大概是觉得方才自己的某一下动作的力度没把控好,又让他疼了,没想到对上的是beta带着笑意的眼眸。宁昭的眼角还渗着红,语调又轻又柔软,比起埋怨,更像在撒娇。

    “好痒哦。”

    听寒一时之间忘了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混沌的大脑放起烟花。

    “……想要。”他低语着。

    “嗯?”

    “……亲,想要亲吻。”

    “我想,亲你。”

    这时候怎么又开始惦记着亲了?